“嗯。”餘塵邑嘴上回應著,心裏卻有著一萬個不放心。
外麵豔陽當頂,即使是冬天,也讓人隱隱發熱。好多野蠻的屠夫,盡然在人嚴冬光起了膀子。這吹來的陣陣風,灌進脖子裏,蘇可安都覺得冰涼,這些人的身體,真不知道是不是鐵打的。
“對了,塵邑,你到集市來有什麼事嗎?”
“哦,我這剛想去皇宮看看皇上。”
“這麼巧,那順路啊。”
兩人有說有笑的地朝著皇宮走去。
舒柳跟在身後,一言不發,這感情秀的,估計都快忘記自己的存在了吧。
十二月,冬日送來豔陽夾雜涼風,吹拂著未枯的小草,搖擺著示意對生命頑強的征兆。落葉凋零,枝頭已是一片空蕩蕩,要離去的,怎麼也留不住。新芽會長,就會有新的景象。
“可安,那個,你在宮裏,皇上對你還好吧。”餘塵邑語無倫次地說著,現在的他們已經是親密無間的朋友了,隻是說到敏感的地方,還是讓人亂了陣腳。
“嗯?都挺好啊。”蘇可安似乎沒有感覺到餘塵邑對她特別的關心,平常地應了一句。
“那就好。”餘塵邑舒了一口氣,隻要她過得好,自己也就沒有什麼擔心的。
“謝謝你啊。”
“謝我什麼?”
“謝謝你的關心。”
“哦,嗬嗬……你啊,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稍不留神,就出點茬子。”餘塵邑打趣到。
氣氛也隨著他的玩笑上漲。
“哪裏像個孩子?”蘇可安不滿地嘟著嘴,這不明顯的誣陷成熟的她嗎?
“這裏,還有這裏,還有這裏啊。”餘塵邑逗著她,眼裏已經笑開了花,露出一排皓齒,像清風遇了一樹桃花,醉了人心。
“你欺負人!明明就沒有!”蘇可安反駁,語氣像足了一個跟大人撒嬌的孩子。
“你看你看,像不像在撒嬌?”
被餘塵邑這麼一說,蘇可安的臉瞬間想紅透了的蘋果,滾燙地發熱。
“明明就是。”舒柳也在後麵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聲音不大,剛好兩人都聽到了。
“你說什麼?”蘇可安馬上轉頭做著生氣的狀態怒視舒柳。
“我什麼也沒說啊。”舒柳識趣地閉住了嘴,讓後左看看右看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好了,快走吧,你不是說找皇上還有事要說嗎?”蘇可安催促著餘塵邑,她現在隻想找個地縫讓自己鑽進去。這個被別人揭破的感覺,讓她心裏像有隻兔子在亂竄。
蘇可安低著頭,死死地盯著地麵,臉上還未褪去的紅暈,讓她慌了神。自己這是明目張膽地犯花癡了,這是有多丟人啊。不過餘塵邑應該不會有別的想法吧。現在心裏可是叫苦連天啊。舒柳跟在身後竊喜,自家的小姐還第一次遇見這種紅了臉的情況呢,看來對這個餘公子,是真的有點意思。
蘇可安與餘塵邑一同進了宮。原本紮堆在一起的宮女瞬間散了去,還有些悄悄地回頭打量著蘇可安三人。竊竊私語地說著什麼。但是沒有人知道她們是在害怕餘塵邑還是蘇可安。
譚月芙遠遠的看著三人,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後她忽略了人家走的是正門。
“皇上。”餘塵邑老遠地就看見了閣影站在院子裏賞花。
“塵邑,你來了。”閣影輕聲回應了一句,目光注意到餘塵邑身邊的蘇可安,不悅地加了一句:“這不是可安娘娘嗎?”
“可安見過皇上。”蘇可安方才蹲身行禮。
“塵邑怎麼突然想起來看朕了?”閣影斜睨著眼睛打量餘塵邑,明顯地可以看出對於他與蘇可安同時出現心裏極為不舒服。
“好長時間沒有來看看皇上了,這不聽說幻柔娘娘生了,來看看嗎。”
閣影的臉變得一黑再黑,本來蘇可安與他同時出現心裏就不舒服,現在更好直接戳他骨頭。
“沒什麼好看。”閣影的語氣變的異常冰冷。
“對不起,塵邑沒有別人意思。”餘塵邑感覺到閣影的突變,連忙道歉賠不是。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人家隻是一片好心,你這什麼態度。”蘇可安又腦抽地說了一句。
閣影陰沉的目光狠狠地像要刺穿她。蘇可安打了個寒顫,忙賠笑著說:“我就隨口說說,隨口說說,你樂意就好。”心裏卻是對閣影的性格做了一萬種差評。這種怪人,真是讓人靠近不了,既然靠不近,那就躲遠一點。
“皇上,你們聊,可安先告退了。”這個時候還不跑,不是等著被亂刀砍死嗎?蘇可安說完,還不等閣影回複,便攜帶著舒柳,一溜煙地跑了。
“真是個不怕死的女人。”閣影看著蘇可安逃離的背影,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餘塵邑看著閣影的反應,他發現閣影並沒有生氣,他開始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