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越帝在宮裏衣不解帶、不眠不休的守了冥泱青寒一夜,太醫說他的命暫是保住了,可是因為攝政王先天身子孱弱,經曆此番變故以後恐怕再也不能下床了。
意思就是,終身癱瘓,何況這個人還時日無多。
皇帝聽了重重罰了太醫院的一幹人等,連剛流產的嬈妃都被他拋諸腦後。整個帝都的醫館都是燈火通明,大臣們久久不能安寢。
“皇上,太子在外麵求見。”
冷越帝心煩,吼道:“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這……”卞康並不知曉。
“朕現在沒心情,告訴他有事今日早朝上再議。”
冷越帝現在滿腦子的都是如何能找來良藥續冥泱青寒的命,那昏迷過去的人臉色白的像鬼,聞不到半點兒活人的氣息,看的冷越帝一陣陣揪心。
當年他犯下大錯,導致錯失了心愛的女人。這次,他再也不能讓悲劇發生,否則她怕是再也不會原諒自己。
“如何,那兩個人招沒有?”
“回皇上,屬下辦事不利甘願受罰。”
冷越帝氣的抓起桌上的折子就扔了過去,那些寫滿重要軍機的折子劈裏啪啦像雪片一樣飄落。
“簡直是一群飯桶,你這個禁衛軍統領也該讓賢了。”
因為刺客的事情,張統領被拖到皇宮南門口當著幾萬禦林軍的麵受了一百軍棍,他被罰的毫無怨言。
那麼多人堂而皇之的進入皇宮行刺,可是他這個禦林軍禁衛統領卻是半點沒有察覺,這是他的失職。
卞康知道這些事情有些怪不得張統領,畢竟碧波庭那一處皇上並沒有派兵把手,也沒有暗中布置哨崗巡邏。說是怕擾了虞妃清淨,其實誰都不知道虞妃究竟還有沒有在那湖裏。
這才給了那些人有乘之機,誰會想到他們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闖入。
卞康有些同情的看了地上的禁衛軍統領一眼,打量著冷越帝的臉色小心的問道:“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睿王妃。”
冷越帝不屑的說道:“哼,還能怎麼辦,你說朕能輕饒了她?”
“你讓柔妃去暴室走一趟,她知道該怎麼做。”
柔貴妃麵上溫柔沉靜,其實這暗地裏手段狠辣。而她素來和故去的虞妃不和,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皇上,這樣做恐怕不妥。”
若是那睿王妃有何閃失,睿王那裏又該如何處理。
“不妥?”冷越帝麵目森寒,“有何不妥,朕沒說現在就要了她的命。”
“是。”
卞康揮了揮手,麵上都是無奈,這件事就讓小福子去辦吧!
冷越帝一夜都未休息,捏了捏疼痛的眉心,他這個時候無比的想要出宮去法華寺看看。
“皇上,睿王和幾位王爺跪在外麵求見。”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卞康,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來的倒是挺快。這些人,對這件事倒是上心的很。
“都滾下去,沒見著皇上正心煩著。”卞康揮了揮拂塵,讓人趕緊退下。
“朕什麼時候說不見了,你這奴才倒是盡心,讓他們進來。”
一旁的老太監希望,睿王這次來不是為了那睿王妃求情才好。這麼多皇子都在,陛下應該不會遷怒。
“父皇,聽說你將睿王妃關進了暴室,這是為何?”
暴室那種地方是她可以呆的嗎!一想到這裏,他心裏就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