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皇宮
太監安平看著獨自在禦花園裏飲酒的帝王有些擔心!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每年這個時候陛下都會到這裏來坐坐。這些花花草草曾是皇後的最愛!是她生前親手所種。他曾親眼見過這位帝王給花澆水施肥細心嗬護,多少次守著那株叫棲杬的粉色花卉覺得泣不成聲。
今年,這位帝王沒有落淚!
禦醫說了,那雙眼睛若是再哭下去,不久就會失明。可是他似乎毫不在意這些,隻要那株花好陛下似乎就不會在意其他了。
“南愈鎮那邊如何。”
安平把剛收到得消息稟報出來,“回陛下,安國睿王一行人昨天到了南愈鎮,他的側妃雲綻晚也一同前往。”
“嗯,不要放過他們的一舉一動。”
“陛下放心,安平不敢懈怠。”他抬頭看了一眼帝王,猶豫著說道:“陛下,上次大盛攝政王遇刺一事你要怎麼處理?”
“隻要沒過了那個底線,其餘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安平盯著這位不算俊美的帝王,刀雕斧刻的臉部線條粗獷豪邁,渾身都是不容忽視的男子氣概。可是他的眼睛卻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和回憶裏。裏麵滿目瘡痍,哪裏還有頂天立地的氣概。
“是。”安平退下。
“等等。”
“皇後那裏如何?”
“這……”安平語氣裏有些躊躇。
“照實話就是,朕不怪你。”
安平低著頭語氣萎靡,“還是老樣子。”
安國皇帝心裏麵悲涼,“去吧!皇後那邊有什麼立刻通知我。”
“怎麼還不去?”
安平鼓起勇氣,說出多年憋在心裏的話。
“陛下,不若您就放手吧!”安國皇帝而立之年登基,一生膝下無子嗣。現在正值壯年的他變成了這個樣子,他雖然是個閹人體會不到有一些情感,可是還是覺得男兒應該頂天立地,而不是為了一個女人落淚。雖然那個女人美好的讓誰都不能輕易忘記。
“我倒是想放!上輩子相放,千萬年前也想放。可是你可知道,沒了她我感覺我的心都不在了這裏。”他戳戳自己的胸口,“她就是我的一切,我的命。”
“就像這花,沒了根須它活不了。”
安平有些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隻是感覺陛下日複一日更加的魔障了。他看著那粉色的碩大花朵,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在壯誌滿懷的英雄都會撲在變的失意,不像自己。
漠北
大妃薑比芙在天香河邊柔軟細膩的草地上擺了宴席,肥美鮮嫩的小羊羔在火上滋溜滋溜的考著,馬奶酒濃鬱香甜,讓人醉倒不醒來。她穿著漠北的族服,額頭上得新月花鈿流光溢彩,圓潤的飽滿得身形在露臍的服裝下顯得無比的奔放,赤腳上的腳環叮叮鈴的響動,她在草原上跳起了熱烈的祭神舞。
手腕間的白綢飛舞,一舉一動都能勾起人們最原始的欲望。
雲紫冽和布族的首領騎馬回來,金色得陽光打在他身上如同俊美得天神降臨,威武嚴肅的在漠北草原上守護。
他喝停胯下的高頭大馬,揚起右手。頃刻間所有的人都退去,偌大的草原上隻剩下馬背上的男人和正在天山下跳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