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笙又做夢了。
夢中,那個叫妖妖的粉衣小女孩兒正跪在一個空曠的祭壇上,她被凍的有些瑟瑟發抖,瘦小的身影在巨大的高台之上顯得很是單薄。
“是南柯看管不利,還望長老對妖妖從輕處罰。”南柯垂著眼眸,一臉恭敬而嚴肅的跪在妖妖的旁邊。
“南柯……”妖妖有些錯愣的看向他,臉上還掛著淚水,眼睛哭的紅腫。
“別說話。”南柯的眼底閃過
一絲心疼,他抿了抿嘴,手也不由自主的攥緊。
“她私自出逃,罪有應得,”祭壇上,一個深色長袍的威嚴老者站在高台之上,垂眸俯視著底下的兩個人,“你不要再為她求情了。”
南柯的眸色一深,拜了個大禮,額頭重重的磕向地麵,沉悶的聲音從底下傳來,“若要治罪,南柯也有罪,南柯願意和妖妖一起接受懲罰!”
妖妖的鼻子一酸,她看了看南柯,隨即扭頭看向長老,“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想要跑出去的,真的不關南柯的事。”
“她能逃出去,也是我看管不利,”南柯沉聲說道,“請長老降罪!”
“好……”高台之上的長老有些氣憤,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底下的南柯,一甩袖子說道,“你願意跟著一起受罰,我成全你,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也別站起來,好好的在這裏跪著反省反省!”
說罷,長老冷哼了一聲,便氣憤的離開了,空蕩蕩的祭壇上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對不起,南柯……”妖妖抽了抽鼻子,一臉的愧疚,“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私自跑出去的,還連累了你。”
南柯目光一柔,他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妖妖的小腦袋,低沉的聲音裏完全找不到怒意,“下不為例。”
妖妖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鄭重的說道,“嗯嗯,我發誓我再也不這樣做了,真的。”
南柯伸手擦去了妖妖臉上的眼淚,漆黑的眸子中不知在想些什麼,“以後不要再去找你的家人了,他們不要你……我要你。”
聞言,妖妖抬眸看向南柯,他深邃的眼眸中,仿佛帶著莫名的光,一時間,讓她失了神。
“妖妖?”南柯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妖妖這才回過神,眨了眨眼睛,飛快的低下頭,嗯了一聲。
看到妖妖紅的透亮的耳根子,南柯忍不住嘴角一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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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兩天了,她怎麼還不醒?”耳邊傳來古姚焦急的聲音。
“這要是一直醒不過來……這、這該怎麼辦啊……”古姚的聲音就像蒼蠅一樣,一直在浮笙的耳邊晃來晃去,晃來晃去。
浮笙皺了皺眉頭,從夢中清醒了過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哎呀,太好了……你可算醒了!”古姚在床邊看到浮笙醒了,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浮笙起身,揉了揉腦袋,看向四周,是陌生的房間。
不遠處,刀疤爺爺正坐在那裏,手裏還握著煙鬥,白煙正一縷一縷的從嘴裏冒出,消散在空中。
“我……怎麼會在這兒?”浮笙一臉的疑惑,她實在想不起來她掉入水裏之後發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