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天都黑了,傍晚的天果然黑的快。
金螢輕輕的落在一片樹林裏旁的一間小屋前,確定的卻甩了那群家夥後,摘下了狐狸臉麵具,用手砸了砸門,被麻煩的家夥跟蹤了這麼長時間,她很煩躁。況且這都是自己那師傅引起的,想起罪魁禍首就在裏麵,她的氣就騰騰的往上冒。
“吱”門開了,卻無半個人影。金螢大模大樣一腳跨進去,眼觀八路,耳聽四方,有細微的風從右麵吹來,她往左一側身,“叮叮叮”三個鐵片落到到地上,本著不收拾幹淨最後還得自己打掃的想法,正彎腰伸手去撿,突然手停滯了一下,隻見幾片淬著毒的葉子擦指甲而過,假如她伸手撿了葉子,肯定會嵌入她的手掌中,金螢很淡定的繞過鐵片上方的幾根極其細小的無色透明絲線撿起鐵片,捏在手裏,順著絲線的源頭看了看頭頂正上方的一桶水,挑了挑眉毛。不錯嘛,老頭子越活越年輕,都閑的還有功夫放這些暗器,真是越來越有活力了,嗬嗬。
走出這間小黑屋,穿過曲曲折折的回廊,走到青方石堆砌成的小徑上,金瑩清晰的看見有幾隻毒蜘蛛在頭頂上的頂棚四角結網,色彩豔麗,其中一個角落的蜘蛛個頭最大,有嬰兒手掌般大小,此蛛甚至還向她看了看,揮了一下其中一個腿,打了招呼就忙自己的了,此時,金瑩很希望自己的夜視功能不那麼好,這麼多年,還是有些不習慣這些毒物。她麵無表情,來到寬廣的後院裏。
正好風起,大片的竹子隨風輕輕晃動著,葉片互相沙沙的摩娑,院子裏充斥著極淡的竹香,竹影斑斑駁駁的映在地上。
哎哎哎,多麼淒涼蕭瑟的景象啊。如果再有一位一身白衣淩亂鬆鬆的露出大半個誘人胸膛彰顯春,光……咳,當然是不得誌的苦逼美青年再矯情一下,留一個無助卻又堅強的身影以及嘴角一絲動人心魄的無奈的笑就更好了,小說裏都是這麼寫的。
可是,金螢握拳,心中默默流淚。美少年是沒有的,這兒隻有一個麵色紅光,身子發福的一身閃到眼的華裝、身材近乎球狀糟老頭子轉過身來,悠悠一歎,手中蒲扇一扇,對著月光詩興大發:“月亮啊月亮,近看像個餅,遠看還像餅,卻是蛋黃餅。”
吟完詩,又搖頭晃腦的品了品,大喜,“好詩!”又意猶未盡的看了看徒弟,金螢立刻恭敬的說到:“當然是好詩,很有特色。一聽就很有食欲,一聽就知道是您的詩,一聽就知道這是隻有您才能寫出的如此佳品。”
老頭子非常滿意:“小丫頭油嘴滑舌,如此世故,真是不錯,不愧是我的關門弟子,資質不錯。”慈祥的拍了拍金螢的肩膀,從金螢手中拿過盤子。
末了,嚴肅的說:“不過,你說的都是事實。”
金螢的嘴角顫抖了幾下,她真的覺得想像力太好不是什麼好事。
會有極大的反差的,比如剛才的幻想和此刻的現實。
她剛要開口尋問,卻被老頭打斷,“徒兒,你知道師傅為何讓你去取這餅嗎?”老頭非常嚴肅。
“知道,三個月前,您不是說了嗎?這個餅結構異常蓬鬆,它的焦味又非常濃,遠遠的就能聞見,您說,如果我能把它連著盤子從人滿為患的客棧偷出來,並且這餅完完整整不碎一塊,就說明我的輕功練習的差不多了,在江湖上最起碼逃跑不會被捉到了。”金瑩還記得第一次去取餅的時候,自己還很懷疑這麼差勁的餅,怎麼能在這麼有名的客棧站得穩腳。
“你還記得我怎麼告誡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