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孤島就像遺世獨立的隱居者一般,對於周圍的一切不聞不問,何況你是已經溺死的飄到島上的屍體?
升高的海麵,在一個不經意間就將那座孤島淹沒在藍色的海水之下,讓那座孤島的眼眸浸溺在一片晃動的波紋中,於是它和風有一個約定,在那樣風吹鳥飛的季節,帶來一片可以沐浴的陽光,雖然這裏寸草不生……
“你不適合她,你隻會給她帶來困然……”
“你更不適合她,你隻是為了你自己……”
“放手吧,我勸你。”
“這事還由不得你說。”
“是啊,決定權在她。”
“別做夢了,你沒有機會的。”
“你也是……”
聲音漸漸消匿在懶得震動的空氣中,但是還有殘存的被動地傳播的火藥味。
“夕沐,今天來廣播站試音好嗎?”部長明媚的聲音依舊,俊朗的眉宇在微笑中帶著些微令人觸動的神情。
“好啊,當然可以。”夕沐欣然同意,和部長向廣播站走去,他們的背影看起來就像是很般配的情侶,令人不由得產生羨慕嫉妒恨的情愫。
“是這樣的,你對著話筒,念這一段就可以了,以後可以自己配音樂的。”部長很是心細地指點著夕沐。
“嗯,好的,我知道了。”
……
“那麼就讓你丫的去死吧,誰讓你在我麵前叫板的?”還是依舊明亮的閃電形的耳鑽,揪著趴在地板上的那個人的頭發,沾染了一手紮眼的血跡還不過癮似的,表情變得猙獰,“你丫的把老子當什麼了?還敢打老子?還敢奪老子的喜好?”
手上又一次用勁,將他的頭狠狠地磕在冰冷的地磚上,額頭上的血跡滲透在白色的地磚上,蒼白的臉頰上蹭到了鮮紅的血跡,漸漸變幹,像是刻在臉頰上一般。
然後軒正倒在自己的血裏,帶著熟睡後疲憊的樣子,臉上是完全變幹的血跡。
夕沐的聲音好像在周圍,攜卷著空氣的微波,漸漸傳入軒正的耳畔,漸漸意識變得清晰,他努力地想要掙開雙眼,但是總感覺眼睛像灌了鉛的步伐一般,難以前進時的窘迫,他還活著,被傑俊下了黑手之後,還能活著,真是感謝他能手下留情。
他終於輸出自己的力氣,強打著精神站起來,眼睛好像不是一般得沉重,好像還沾染了什麼東西一般,他伸出手,觸及眼睛的部位,再看掌心,是已經變幹的變成碎末的血跡,然後無意間瞥見地磚上的血跡,眉頭就皺起來。虧他還想感謝他來著。
他從廢舊的實驗室中走出來,徑直奔向了水房,不能讓夕沐看見,她肯定會嘲笑他的,所以要趕緊洗掉。
“嘩啦啦啦啦……”水流聲響徹著,他將冰涼的水噴灑在自己的臉上,臉上流淌了由固體變為液體的被稀釋過的血跡,然後,他終於又變回清爽的麵頰,隻是額角的傷疤還是向外輸送著血小板,仿若是擔憂他再次流血一般。
然後他呆住了,因為他聽見夕沐的聲音被無限放大在自己的耳畔一般,還真的去了……
她的聲音就像那時候一樣,帶著不合時宜的成熟感,就像第一次見她,看她的表演一般,這時候和那時候好像交織在一起。
那個穿著很隨意的牛仔裙,白色的涼鞋,以及有著一如既往高馬尾的女孩仿若就像那時候站在他的麵前一般,隻可惜,她的眼中從來都沒有多餘的閑暇的部分留個他。
她的聲音款款地傳來,不帶一絲的猶豫。
pleasesaveaplaceinyourheartfoume。
howcanilovewheniafraidtofall?
allofmydoubtsuddenlygoesawarysomehow。
ihavedieeverydaywaitingfor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