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留在這裏的時間應該隻剩下一年多了吧?一年多,也有幾百個日日夜夜呢。
哎,如果真心愛過,如果他的確情非得已,最後要離開就離開吧。我以後就跟著叔叔,幫他打理公司,慢慢還他的情。
萬一這妖孽還能回來,萬一他還要我,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呢。
淩浩然,就將他在心裏掩埋吧。今後橋歸橋,路歸路;塵歸塵,土歸土……
藍發淩浩然越吻越膽大,越吻越心情舒暢,他知道,懷中可愛的小貓咪終於是自己的了。
當柳涵煙幾乎窒息時,藍發淩浩然總算鬆開了她。他欣喜的擁住她:“煙,你答應了是不是?煙,我一定會好好寵愛你的。”
柳涵煙沒有回答,隻是把頭緊緊貼在他胸前。心裏在說:我不知道能不能給你完整的愛;但我知道你沒有父母親人,今後,我就是你的親人!
半個多小時後,終於來電了。電梯重新向下而去,一路來了不少加班的白領,電梯被擠得滿滿當當的來到一樓。
走出大廳,藍發淩浩然讓柳涵煙稍等,他去取車子。
“你去吧。”柳涵煙點頭應允。雖然自行車在某些人眼裏不夠風光,但好歹是一樣交通工具,不用自己雙腳走路,而且小巧無汙染、速度也不會比公交車慢。
可是,沒想到,藍發淩浩然取來的車竟然是嶄新的白色保時捷,柳涵煙不覺吃驚的瞪大了亮晶晶的水眸:“你怎麼又開這輛豪車?”
“反正老板不在,閑著也是閑著,我就帶你再享受一下唄。”藍發淩浩然搖下車窗溫柔的勾唇道,“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帥哥豪車嗎?”
記得,一位姓馬的女孩還竟然在當下最熱門的征婚節目中公開聲明:“寧願坐在寶馬車裏哭,也不願意坐在自行車後麵笑。”
赤果果的拜金宣言啊!雖然他本人不以為然,但他卻願意這樣寵自己的女孩。
“可是,這樣不好吧?”柳涵煙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你私自亂動老板的車,老板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沒事,你上來吧。”藍發淩浩然開心笑道,“老板把我當他自己的孩子,不會說的。”
“哦。”柳涵煙隻得拉開車門上車。
“今天是我們開始的第一天,我們去兜兜風吧,看看這京南市的夜景。”藍發淩浩然一踩油門,自信的打著方向盤說,“我說了會好好寵你,就一定會做到。”
“謝謝!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柳涵煙誠心說道。
“不要用‘謝謝’這個詞,顯得很生分。”藍發淩浩然側頭看了她一眼說,“今後就快樂起來吧,我想天天看到你清純的笑臉。”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柳涵煙還是不太確定的問。
“那當然。”藍發淩浩然誠懇的點頭,“從此第一次從郊區狼窩把你救出來就喜歡上了。隻是當時我也不怎麼確定,加上因為淩浩然,所以我才沒有馬上追你。早知道是這樣,我那時就直接追好了。”
聽到“淩浩然”三個字,柳涵煙不覺內心一楚,卻咬著唇沒有吭聲。
藍發淩浩然從後視鏡中看到她的表情,也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沒有父母和兄弟姐妹,所以,我的私事是沒人幹涉的,隻要我自己中意,就全天下同意了。”藍發淩浩然輕鬆自豪的說。
言下之意是,淩浩然他也有點身不由己。
柳涵煙望著窗外燈光璀璨,流明亮麗的都市夜景默然。但你早晚還不是要離開?既然全天下都同意,你為什麼又要離開呢?
難道,老板需要你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藍發淩浩然開車在都市的主要大街上逗轉了一圈,然後在橫跨都市的大橋下停下來。帶她下車去看江邊漁火,點點躍動的暗金波浪;看剛剛吐綠的江邊垂柳在剪剪清寒的晚風中舉舞弄影,沿江公園一樹樹早春梨花如雪般閃現。
期間有悠揚的汽笛和橋上“咣當咣當”越過的火車穿插、交織著。這讓柳涵煙想起了一首著名的詩句:月落烏啼霜漫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
隻可惜現在是初春而不是深秋,而陪在身邊的妖孽男神是極力想讓自己開心的。
“怎麼不說話?”興致勃勃揮手指點的藍發淩浩然突然側過頭來問。
“我在聽你說呢。”柳涵煙一抹被江風吹亂的劉海。
藍發淩浩然雖然不像陳逸歌那麼話多,但也比較健談,和淩浩然是明顯不同的性格,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成朋友的。
“噢,冷嗎?”藍發淩浩然不覺溫柔地攬住她的削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