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放暑假之後,自己除了星期六和星期天白天上班,其他時間都在這醫院陪護淩浩然,該怎麼提防呢?
萬一黎亞楠的腿傷完全愈合後,趁淩母不在,再來強迫自己怎麼辦?
他借口隔三差五來看表弟,自己能把他關在門外?
想著,柳涵煙突然感到一陣惡心,便捂著嘴巴跑去衛生間。
“嘔……”一下,柳涵煙把晚飯全吐在了洗漱盆裏。一股胃液的酸味頓時飄散開……
柳涵煙衝洗幹淨洗漱盆正漱口,淩母卻在門口敲門。柳涵煙隻得匆匆擦了一下嘴巴就去開病房門。
“搞什麼,病房門也鎖著。”淩母蹙眉小聲埋怨道,“又不是晚上一個人。”
“對不起,我在衛生間,怕人闖了進來。”柳涵煙隻得一攏散落的劉海掩飾的說。她不好說出黎亞楠對自己的無理侵襲。
淩母看了一眼柳涵煙:“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還好啦。”柳涵煙趕緊搖頭說。
吃中飯時,柳涵煙聞著魚腥的味道又惡心想吐,便放下飯,捂住嘴巴跑向衛生間。
聽著柳涵煙在衛生間“嘔……嘔……”的吐著,淩母不禁皺起眉頭:“小柳,你是不是晚上貪涼沒蓋東西冷到了?一會去找醫生看看,拿點藥吃。”
“沒有啊。”柳涵煙邊放水衝嘔吐物邊搖頭否認,“我沒冷到。可能吃壞了什麼東西吧?”
“吃壞了什麼東西?”淩母邊查看了一遍淩浩然邊擰眉問,“飯菜我們兩個是吃一樣的,水果你都很少吃。我都沒事,你怎麼就吃壞了?”
“那我也不知道了。”柳涵煙有些惶惑的搖頭。
下午,柳涵煙準備去找醫生看看,樓梯口正好遇到陳逸歌和小雪來看淩浩然,隻好轉身帶他們來病房。
其實,陳逸歌主要是來看柳涵煙的,但不好每次都自己一個人來,所以,這次拉上了學姐小雪。
見淩浩然還是一副老樣子,閉著眼睛、蒼白著臉、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兩人站了一會便起身告辭。
柳涵煙送他們出來,回頭想再去內科找醫生看看,不想拐彎處正好看到賀容靜。
隻見長發披肩的賀容靜一個人麵對著一個僻靜處花圃,拿著一張單子在抹淚。
“她這是怎麼啦?”柳涵煙不禁疑惑的走了上去。
“賀容靜。”還有七八米遠時柳涵煙喊了一聲。
沒想著賀容靜聞聲一哆嗦,然後趕緊將手中的單子塞進包裏,這才擦擦眼淚轉過頭來。“柳涵煙,你怎麼在這裏?”
“淩浩然就在這人民醫院住院啊。”柳涵煙順口答道,然後上下打量雙眼紅紅的賀容靜,“你怎麼哭了?出了什麼事?”賀容靜的裙子款式很新穎,但布料差,做工毛糙,一看就是路邊攤上的山寨貨。
“沒、沒有。”賀容靜掩飾性的擦了一下眼睛,“剛有沙子吹到眼睛裏去了。”
“別騙我。”柳涵煙目光清亮的看著她,“你的確是哭過了。是你家裏誰得了什麼重病嗎?”
“沒有,我家裏沒誰病了啊。”賀容靜趕緊搖頭說。
“那你剛在拿著一張什麼單子哭什麼?”柳涵煙一針見血的問。
莫非賀容靜自己得了什麼病?
白血病?尿毒症?某種癌症?
呸呸呸!看我都亂想些什麼呢,一定不會的!
見柳涵煙這麼問,賀容靜不禁眼眶再次紅了,眼中晶瑩泫然欲滴。她突然抱著腦袋往底下一蹲:“柳涵煙,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柳涵煙一下被她搞蒙了。
“我、我懷孕了。”賀容靜痛楚的低-吟。
“啊?”柳涵煙不覺倒抽一口涼氣,“怎麼回事?你被人家欺負了?”
賀容靜也沒有男朋友啊。這放假才一個月多點,她就突然懷孕了?難道是在夢舒雅認識的某有錢公子或成功男士?
“沒有!”賀容靜閉著眼睛死命一搖頭,“我根本就沒給任何男人碰過!”
“不會吧?”柳涵煙瞪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沒被人碰過也能懷孕?這種子是哪裏來滴?
“哇——連你都不相信我,我可怎麼辦啊?”賀容靜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我怎麼這麼倒黴啊!我幹脆死了算了……”
“賀容靜,不準瞎想!”柳涵煙嚇了一跳,趕緊也蹲下去抱住她,“對不起!我剛才那話不是有意的。但是,你說的的確有點匪夷所思。”
“是的,我也知道匪夷所思。”賀容靜不禁抱住柳涵煙失聲痛苦,“可我化驗也做了,B超也打了,都說懷孕了啊。而且,我六月份、七月份大姨媽都沒來。”
“六月份、七月份……那不是起碼有兩個月了?”柳涵煙隻覺得腦袋“嗡”一下響,貌似自己自從六月初以後,大姨媽也一直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