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發淩浩然推開鄢助理,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向來優雅的步伐帶著幾許急促和淩亂。
柳涵煙輕輕皺眉:空浩然那樣的妖孽會為什麼事而失控呢?
“羅伯特,所有可能的漏洞不是都已經掩蓋了嗎?那案子怎麼還會被檢察院立案?”頂層總裁辦公室,藍發淩浩然滿眼狂怒,聲音冰冷刺骨的質問著羅伯特。
“是黎亞楠不死心,一定要懲罰柳涵煙。因此在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也給檢察院、他們黎家多年進貢的那位副檢察長施壓立案調查。”高大壯實、麵部鬼斧神工的羅伯特微低著頭恭敬的答道。
“啪!”
黎亞楠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黎亞楠那個隻會往女人肚皮上使勁的家夥,自己不好好經營公司,失了訂單、跑了客戶就把責任都推到機密被竊一事上來嗎?!那份機密材料有那麼重要嗎?!
如果不是正好你得到了,頂多也就損失幾個億的訂單吧?別的公司能有這個本事?可以解析出那麼多東西來?!我們公司能拿到那些訂單,拉攏那幾家客戶,還不是人家本來對他們嘉泰有積怨?現在隻不過是借著這個契機量變產生質變而已。”
“就是,黎亞楠就是一個草包,商業運營能力極差,可他哪裏會檢討自己?”羅伯特讚同的點頭說。
“馬上收集那位副檢察長這些年貪汙受賄的證據。”藍發淩浩然深邃的星目中閃著萬年冰雪的寒光,“他如果敢再讓人繼續調查,直接把證據送市紀檢。我看,這蛀蟲該到監獄裏去清醒清醒了!”
政府官員中總有一些屎殼郎般的貪官汙吏,順便揪出一兩個來為民除害也好。
“是!”羅伯特腰板筆直的答道。
***
“現在風聲很緊,我看我們明天也不要見了。”柳涵煙下班路上給袁紹文輕聲打著電話。燈光閃爍的街道上,有微涼的秋風輕輕掠過,吹起她的衣角長發,使她婀娜多姿的身影顯得靈動而搖曳。
“好吧。”袁紹文在電話裏滿是磁性的說,“我就是想你了,其實也沒什麼事。”
“對不起!紹文叔叔。”柳涵煙有些歉疚的說,“本來以為很快就可以和你結婚的,沒想到還是要讓你等。”
本來她身份成了劉小雅,並答應五年之約之後,袁紹文不想讓她再叫叔叔,而改叫名字的。可柳涵煙叫慣了“叔叔”這個稱呼,一時根本改不了,所以就折中叫紹文叔叔了。
“沒事,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不差這幾個月。”袁紹文滿心喜悅的淡淡勾唇道,“以前還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和我結婚呢,現在你畢竟答應了。這樣等著,我心裏也高興。”
“嗯,我也很高興。”柳涵煙心情愉悅的伸手一撩耳邊散落下來的秀發,“這些年多虧有你痛惜與護愛。你是這個世上最關愛我,最不會讓我受傷的人。跟你生活在一起,肯定會很幸福很安然。”
“傻丫頭,我肯定會痛愛你一輩子的。”袁紹文不覺滿眼向往的醉心道。
“那你明天回公司去哦,靜靜地乖乖地等著我。”柳涵煙嘴角含笑,臉上酒窩迷人瀲灩道。
“好的。”袁紹文溺愛的點頭。
柳涵煙回到愛國路平安小區她和李雲潔的家中,房內一片漆黑,隻有玄關的感應小燈微微亮著。
李雲潔下午給她打電話還說了,今天下班後直接回老家去看望父母,所以,這會家裏應該沒人。
柳涵煙見室內很整潔,李雲潔的房門緊閉著,似乎一切正常。
柳涵煙穿過客廳輕輕走近自己房間。她的房間靠裏麵一點,對麵和李雲潔臥室相鄰的是衛生間。剛要走過李雲潔的臥室門,卻聽見裏麵傳出異響——
“啊!”一聲尖尖的呻-吟聲突然從房門邊泄了出來。
那是……已經不是無知少女的她,對這種聲音還是比較敏感:那是一個女人陷入激-情的聲音。
是誰?
李雲潔不是回老家看望父母去了嗎?難道她沒去?柳涵煙心驚的疑惑著。
莫非她不是看望父母去了,而是會見男友?可她有男朋友嗎?為什麼要瞞著我?
柳涵煙張口結舌的捂住自己的小嘴。
仔細一聽,那個壓抑中帶著痛苦的女音又似乎不是李雲潔,但不是李雲潔又會是誰?別人怎麼可能進得來?
她有男朋友而且都到了這一步了,為什麼不跟我說啊?
莫非又跟大學時的齊老師一樣是有婦之夫?
雲潔,為什麼要這樣?
霎時間心痛到不能呼吸,柳涵煙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啊……那裏不要……求你……”裏麵的女人向男人求饒的聲音從房裏斷斷續續地傳出,雖然門被掩緊,但每一聲都令人臉紅心跳、心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