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片區域他也不熟,不能確定到底在哪裏。但不管怎麼樣,他都得趕緊去救她啊!要是微型平安接收器還在她身上就好了,他幾乎瞬間就可以鎖定她在什麼位置。
因此,他連忙駕著保時捷衝了出去;同時聯係羅伯特。
剛下山坡駛入繁忙的市區,手機突然響了,他的心猛然一顫,是陌生號碼——
“淩先生,有人請你去幻城酒吧喝一杯。半小時,過期不候。記住,隻身前往,不準帶其他人。”電話那端的人普通話聽上去不太標準,有些南腔北調式的奇怪。
淩浩然深呼吸了口氣,知道一定是綁架柳涵煙的那夥人,立即轉道。
到了北街靠近江邊的幻城酒吧,他發現那裏的客人似乎都被清場,隻有一個身材高大的東北男人坐在角落,像是在等他。
“淩先生,請坐。”東北男人將一杯早已備好的威士忌推給他。
“你是林明的手下吧,我知道你,特種兵退役的散打高手宋凡!”
“哈哈!”東北男人玩味地勾了勾唇,沒點頭,也沒否認,隻是端起杯子,說了一句很場麵的話:“先幹為敬!”
淩浩然沒有心情跟他喝酒,開門見山地就問:“林明在哪兒?!”
“我的老板讓我們邊喝邊談。”東北男人不軟不硬的說,但態度中卻盡顯強硬之色。
淩浩然不禁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現在可以說了吧!”他反正進酒吧之前,已經服下了黃展麗配置的拉瑞星百毒不侵丸,根本不怕對方在酒水裏做手腳。
“難怪大家都習慣在酒桌上談事情,的確很有趣。”東北男人又倒了一杯酒給淩浩然。
淩浩然壓住情緒,又是一飲而盡,因為喝得太快,幾滴酒液沾濕了下顎,順勢滑入衣領,冰涼的觸感卻澆不滅他充斥在胸腔裏的怒火。
他禁不住重重一拍桌子:“到底怎麼樣才能告訴我,你們把我的女人弄到哪了?!”
“你先把這一瓶都給喝了。”東北男人指著一瓶尚未打開的威士忌說,然後抿唇不語。
見此,淩浩然知道沒得商量,便是發瘋了一樣地把桌上的那瓶威士忌酒瓶打開,杯子都不用,直接猛地灌入喉嚨,辛辣的酒液滑入胃裏,灼燒起一片熱燙,他不以為意,幾乎沒有間歇地就把一整瓶威士忌喝了下去,嗆得忍不住咳嗽起來。
“現在……可以說了吧?!”
那個被叫做宋凡的男人,聳了聳肩膀,從褲兜裏掏出一張字條給他。
淩浩然一看,猛地頓住——福鑫。這似乎是城南一家地下賭場?而且屬於京南最大幫派黑虎幫的產業?這青蛇幫的殘餘勢力難道跟黑虎幫搭上了關係?
他突然明白林明想做什麼了……
“林明!”淩浩然一路殺到了“福鑫”,在看到眼前的畫麵後驚住了。
在他踏進地下賭城特別貴賓間的一刹那,不知道從何處控製著的燈光忽然亮了,整個房間都裝滿了鏡子,四麵都是,把所有的角落都照得一覽無遺,刺得眼睛生疼。
柳涵煙被綁在椅子上,微垂著頭,長長的黑發蓬亂的遮住了她驚恐的臉。滿臉陰曆的林明則站在她身後,抿緊的薄唇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飛揚起來,狡黠的,詭譎的。
見柳涵煙平安,淩浩然緊張的心情微微緩和了一些,可是心頭又泛起另外一股不安。
“林明,你到底想幹什麼?!”淩浩然謹慎的緩緩地走上前,與林明隔著五六米對峙著。
這一刻,柳涵煙發現淩浩然是如此的憤怒、仇恨、冰冷。他真的很擔心自己嗎?可為什麼又會背著自己做那些事?
“姓淩的,你故意惡意打壓並收購我們的雅興酒店和雅庭居餐廳,不會天真的認為我們青蛇幫就這麼甘心的雙手奉送吧?”
此刻的林明比淩浩然更凜冽,而且更多了幾分邪惡的氣息,那股邪惡是陰暗的,是永不見天日般的泯滅,“今天迫於無奈把你女人請來,就是想要你一句話。你是要你的未婚妻還是雅興酒店和雅庭居餐廳?”
“你先把她放了,酒店和餐廳明天辦手續還給你!”淩浩然立即朗聲說道。
收購青蛇幫的產業雅興酒店和雅庭居餐廳,是陳逸歌和他倆人商定的一明一暗合夥蠶食、整垮青蛇幫的計劃中的一環。但為了柳涵煙,他自然可以放棄這已經到手的戰利品。
“你是想耍我嗎?”
林明一擰眉邪惡奸-佞的,“人先放了,酒店和餐廳我還能得到嗎?你明天辦好過戶手續之後,我們再一手交人一手交物。否則,你的女人我玩膩之後再賞給手下兄弟們,讓她永遠做性-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