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客廳,落座上茶後,蘭照天又吩咐下人備好晚飯,這才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李昭德的書信,然後問道:“這位上官姑娘竟是上官盟主的侄女?”
李昭德的書信裏隻提到上官玥是上官堂楓的侄女,並未提及關於上官玥父親和祖父的任何話題,否則蘭照天定然不會先問上官玥與上官堂楓的關係。
上官玥站起身客氣的回答:“晚輩正是。”
李笑楚說:“舅父,關於上官盟主失蹤之事您可曾聽說?”
蘭照天說:“剛剛看了你父親的書信,老夫才得知上官盟主已經失蹤,以前並未聽說。”
蘭簫坐在椅子上傲慢地說:“上官堂楓乃是武林盟主,怎麼會失蹤呢?”
“此事老夫確實不知
這樣吧,大家先住在莊上,我派些人手秘密探訪,一有消息我就立刻通知各位如何?”
蘭簫高興的說:“嗯!我看這主意不錯。”
李笑楚想了想說:“好吧,一切聽從舅父安排。”
上官玥也說:“多謝蘭莊主。”
蘭照天豪爽的說:“世侄女不要這麼說。上官盟主的事就是蘭某的事。而且笑楚父親也修書在此,老夫豈能不助一臂之力?”
蘭照天又和李笑楚聊了會家常,就招呼大家一起吃飯。晚飯過後,唐冕想李笑楚多年未與舅父見麵,必定會有很多話說。於是就向莊主道了謝,說連日長途跋涉感覺倦了,想回房休息。蘭照天自然同意他的要求,囑咐下人領唐冕去了客房。上官玥和慕容小雀見唐冕回房,也都知趣的各自回了房間。隻剩下李笑楚陪蘭照天和蘭簫談天。
唐冕回到房間怎麼也睡不著,也許由於剛剛來到蘭家莊吧,不太適應這裏的新環境,躺在床上的他總是胡思亂想。一會想到上官堂楓的事情,一會又想到李笑楚的樣子,隨後又聯想到上官玥和慕容小雀,聯想到自己來到這大唐世界所發生的一切。外麵雖然夜深,但臨近農曆十五,月亮發出皎潔的光芒,照的大地似乎撒了一層銀霜。唐冕推開門,看看這怡人的夜色,心情舒暢了許多。
外麵的空氣很好,唐冕伸了個懶腰,準備隨意走走。剛過拱門,一個黑影便一頭撞進了懷裏,唐冕下意識的一抱,那黑影卻用力的拍打著,嘴裏不停說道:“放開我!放開我!”
唐冕低頭一看,懷裏的人一身夜行衣,本來還戴著麵紗,此時一鬧,麵紗掉了一邊,竟然是個姑娘。
兩人對視後都嚇了一跳,唐冕慌忙鬆開雙臂,那姑娘先是一愣,然後就要往唐冕住的院子裏跑。這時不遠處傳來家丁的呼喊聲:“抓賊呀!抓賊呀!”
唐冕一把拉住那姑娘,回頭張望一下,看到幾個火把向這邊快速移動。唐冕轉過身說:“好呀,原來你是賊。今天碰到小爺我,算你倒黴!”
“呸!你懂什麼?快放開我!放開我!”說著那姑娘用力掙紮著。
唐冕借著月色仔細看了一眼,這姑娘長得櫻桃小口,柳葉彎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生氣的盯著唐冕。這讓唐冕怎麼看她都不像個小偷。
這時抓賊的聲音越來越近,甚至可以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唐冕一急,一把將那姑娘拉到了旁邊的假山後麵,然後對著姑娘藏身的位置開始解褲子。
那姑娘一見,倒吸了一口冷氣,驚得張開了嘴,眼睛也瞪得更大了。唐冕一把捂住她的嘴小聲說:“噓!不許說話!”
剛說完,家丁已經舉著火把陸續趕到,見唐冕麵對假山站著都是一愣。一個為首的滄桑男人看了看說:“唐公子?你在這裏做什麼?”
唐冕假裝嚇得轉過身,手裏還在慌亂的整理衣衫。他看到所來之人都是五大三粗、裋褐勁裝,顯然不是家丁,應該是蘭家莊的護莊之人。他故作驚訝的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你在這裏做什麼?”滄桑男人又問了一遍。
“哦,是尤管家啊。你沒看到嗎?我這剛要睡覺,忽然尿急,就出來想撒泡尿,結果找不到茅房。這、這憋不住了就在這……嗬嗬。”唐冕尷尬地說。原來這滄桑男人正是蘭家莊的總管尤天鶴,白天蘭照天介紹過,還說有什麼事可以找他。
眾人麵麵相覷,尤天鶴說:“屋裏不是有馬子嗎?”
“哦哦,你說馬桶吧?我用不慣那個,晚上放在屋裏心裏不舒服。”唐冕笑嘻嘻的說。
尤天鶴聽唐冕這麼說也有點尷尬,他陰沉著臉問:“唐公子有沒有看見什麼東西?”
“有啊!”唐冕故意大聲說,這句話讓躲在假山後的姑娘嚇了一跳。這時唐冕又說:“我剛看到一隻好大的老鼠從這邊跑過去,好像……去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