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召頭頂折扇盤旋,發出淡淡柔和的白光,同時升起白色輕煙,這輕煙在空中迅速集結,居然形成一個巨大的“化”字。
這個“化”字在空中給人一種淡雅的感覺,令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迎著那個“殺”字就飄了過去。
兩個大字在空中相撞,隨著一聲巨響,同時消散無形。
以“化”止“殺”。
以書法對書法。
王浩然頭頂毛筆不斷飛舞,寫出一個個黑霧繚繞的大字,一個接著一個朝著曹文召飛去,這邊曹文召頭頂的折扇也盤旋不已,寫出一個個白色的大字。
雙方的黑白大字在空中不斷撞擊,猶如一朵朵黑白相間的煙花,倒也煞是好看。
“先生書法功底深厚,在下欽佩之至,有詩無酒,豈不憾事?待在下敬酒一杯,請先生評鑒。”
曹文召朗聲一笑,自儲物袋取出一個精致的玉壺,這玉壺一取出,立即發出一股濃烈的酒香,彌漫全場,看台上的銅葫酒仙鄭二龍立即吞了一口口水,大笑道:“好你個滑頭,有如此美酒,居然敝帚自珍,不拿出來請我喝上一壺,哈哈,真是小氣。”
卻見曹文召舉起玉壺,飲了一口,麵色凝重之極,隨即將口一張,仰天一噴,一大片酒霧彌漫,被他這酒霧浸過的白字立即有如神助,不但字體大了一倍,而且速度也快了一倍不止。
一時間空中白字威勢大漲,那王浩然的黑字明顯落於下風,毛筆在空中雖然奮力書寫,但是寫出的黑字來不及抵擋,被十幾個巨大的白字將王浩然團團圍住,王浩然麵色巨變,此時再想走來不及了,被一團巨大的白字繞著他飛舞,不一會的功夫,頭頂的毛筆被擊落,他自己也被一個巨大的白字擊中頭顱,仰天摔倒,掙紮了幾下,眼見是不活了。
曹文召將法寶收回,麵色紅潤,猶如醉酒,這玉壺中的仙釀勁道極為猛烈,非到緊要關頭自己都不敢隨便使用,一旦用了一點,恐怕自己一個月都要處在這種醉酒的狀態了。
“哈哈哈,曹老弟,你這寶貝一定要讓為兄品嚐品嚐,快快回來歇息一番。”
銅葫酒仙鄭二龍在看台高喊,他平生最喜美酒,見曹文召有這等寶貝,就是無論如何也得嚐嚐才肯甘心。
當然這美酒也帶給他無限動力,鄭二龍飛身登台,換下曹文召,然後向著對麵叫陣。
“阿彌陀佛,鄭宗主,貧僧前來會你。”
鄭二龍閃目一看,此人是個肥胖的僧人,除了個矮以外,那肚子不比陳海龍的小多少,整個就是一個圓咕嚕輥子,肥頭大耳,雙目如豆,一張嘴就跟黃河開了口子一樣,最大個的饅頭,三個一塊往裏扔,彼此都不帶碰著的,一臉凶相。
這個人他還真認識,法華寺的凶僧,壓地缸無福大師。
“哈哈,無福,你好像又胖了,你們法華寺夥食不錯啊,可惜就是沒有好酒,否則我也去你們法華寺入夥得了。”
“阿彌陀佛,鄭宗主少逞口舌之利,既然是擂台,咱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