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包了?他奶奶必須做心髒搭橋手術,單單是手術費和治療等各項雜費都要50萬元,聽說這種手術還得專門從龍京那麵調專家過來。”謝文東笑著搖搖頭,陳羅斌就算成了歌星又如何?50萬元在99年也是筆巨額數字。謝文東並不相信陳羅斌能拿出來這樣的數目。
陳羅斌聽謝文東這麼一說,心中一沉,50萬元做一個手術還不是全部額費用,醫療行業也真是太暴力了。但50萬元陳羅斌是能拿出來的。如果能交個朋友,陳羅斌寧願出這50萬元。
“東哥,你明天帶我去光子家看看吧。”陳羅斌言罷,端起酒杯一口喝到底。
謝文東想了想道:“行,明兒咱去看看。”
“對了,還有半年你就該參加地下拳場的新人選拔大賽了,這是報名表你填一下,不過你如果不想去的話,我也不勉強,畢竟我國國術界與日本忍者界的爭鬥,是生與死之間的較量。誰也不會退縮的。”謝文東從自己的背包裏取出一張表格,他放在了桌子上。眼睛盯著陳羅斌。
陳羅斌沒有猶豫,直接拿起表格收進了自己的書包裏:“東哥,我明天填好了給你。”
“夠爽快!”謝文東豎起了大拇指,拿起自己的酒瓶給陳羅斌滿上。
暈!看著謝文東酒瓶內的白酒下降的速度,和他臉上那一抹紅暈。陳羅斌感覺上當了,謝文東的酒量還沒自己大呢。但單單是多出這一瓶陳羅斌還是撐的過去的。前世,在酒場上,陳羅斌為人實在,老是被別人灌得昏天暗地,日子長了這酒量也漸長,後來領導每逢應酬,硬是拉著他一起去。為什麼?因為他陳羅斌是個實實在在的酒桶子,能擋風的酒桶子。
不過陳羅斌可不像那些十七八歲的小孩子似地,倒了就喝,喝醉了挺馬路邊睡上一晚。陳羅斌在謝文東驚訝的目光中,將自己瓶子裏的酒水喝了個幹淨。陳羅斌擦了擦嘴道:“東哥,我酒量不行,今晚隻能喝這麼多了。”說完,陳羅斌裝著兩眼一翻,倒在了酒桌上。
我草!搞了半天,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主!謝文東被陳羅斌裝出來的假象欺騙了,他無奈的去結賬,不想老板說結過了。
“算你有良心。”謝文東吭了一聲,背起陳羅斌塞進了自己的車裏。
上了車,謝文東財發現自己犯了個錯誤,自己還不知道陳羅斌的家在哪裏,怎麼送?正當謝文東躊躇之際,陳羅斌書包裏的大哥大響了。
謝文東掏出大哥大,接通。電話的那頭傳來了柚子焦急的聲音:“阿斌在嗎?阿斌我家出事了!”
謝文東瞅了一眼打呼嚕的陳羅斌無奈的說:“柚子是我,謝文東,陳羅斌喝醉了,怎麼了?你慢點說。”
“東哥?東哥,我妹妹出事了,好像在金碧輝煌,被人扣住了。”柚子顫抖著說道。
柚子掛了電話,心中焦急萬分。柚玲玲是他唯一的妹妹,也是他最為疼愛的人。剛才碰見原來一起混的夥計,那夥計說在金碧輝煌的門口看見柚玲玲了。而且是被一個光頭硬抓進去的。
說完那夥計走了。柚子急忙打電話聯係人,但那些個夥計一聽說是在金碧輝煌出的事兒,這個不是說自己老母重病需要照顧。那個就說自己的表弟今天過生日。總之誰也沒有幫柚子的意思。
金碧輝煌那是什麼地方?在尋常人眼裏那或許是個裝修的格外華麗的夜總會。但在小混混小流氓的眼裏,那裏就相當於聖地。走進那裏就代表著衣食無憂,穿金戴銀。柚子的妹子惹到金碧輝煌的人,誰敢管?金碧輝煌的一個小保安拉出來打聽下,都是當年某某學校裏赫赫有名的混家。
最終出於無奈,柚子還是給陳羅斌打了電話。當他聽見謝文東的聲音之後,心裏鬆了口氣。麻煩陳羅斌和謝文東的事情太多了,柚子心裏歉疚,但現實讓他不得不選擇求助。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謝文東的麵包車裏。謝文東剛掛了電話,扭過頭卻發現陳羅斌坐了起來。臉上毫無醉意。
吖的,難不成這小子喝了那麼多,沒有醉?謝文東有些吃驚。卻聽陳羅斌問道:“東哥,剛才柚子的電話?”
謝文東點點頭,也來不及問陳羅斌到底酒醒了沒,腳踩油門一猛子向金碧輝煌趕。
謝文東在路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的說了一番。陳羅斌心中一沉。金碧輝煌是什麼地方他很清楚。一般人是去不起那種地方的。裏麵的常客盡是些領導或者企業大亨。若是想從裏麵將柚玲玲救出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