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羅斌悻悻的點點頭,心裏暗叫冤枉的同時,也被老大媽的人生經曆歲打動。他迫不及待的問:“然後呢。”
“然後就進去了唄,咱沒錢沒勢,判下來20年,要不是在裏麵表現好,現在都在裏麵喝稀飯呢!年輕人知道了吧,我就是一勞改犯。”老大媽歎息了一聲。似乎想哭但卻哭不出來。
“可憐我女兒,那麼小隻有7歲,就沒了媽媽的照顧。我進去後,好心的鄰居收養了她,可沒想到,沒幾天她就離家出走了,說是要去找媽媽……”沒有了淚水,但老大媽的心裏在躺著淚,她失落的止住哽咽。隨後從兜裏拿出來一張照片。
“年輕人,今天能聊這麼多,也算咱倆有緣。我看你心眼也不壞,這尋人啟事上的照片太模糊,這有一張清晰的一寸照片,你拿著,啥時候看到有相似的人,打尋人啟事上麵的電話。別看大媽寒酸,大媽能掙錢的,如果找到了我女兒,就算我去賣腎,我也一定要重謝好心人。”
陳羅斌點點頭,默默的將照片收好,他對著老大媽安慰道:“大媽,您放心吧,風雨過後總有彩虹的,隻要秦燕姐姐還在,這份親情是割不斷的。”
與此同時,陳羅斌剛才呆過的only酒吧裏,燕子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吧台上喝酒。不知怎地,她突然感覺心裏一陣糾集。往事漸漸的浮現在心頭,很少流淚的她,卻借著酒勁,將積攢的痛苦都傾訴了下來。
現在燕子已經不在金碧輝煌幹活了,冬子的監獄旁,新開了一家愛新量販的分店,她現在做超市的服務員。在那裏幹是有原因的,因為燕子想常去看看冬子。
冬子雖然是個流氓,幹黑道。但對燕子卻十分好,從小,流浪街頭的燕子嚐盡了人間的寒冷,唯獨冬子這麼關心過她。
雖然金碧輝煌的不把小姐當人看,但是燕子為了給冬子交保釋金,瘋了似地想掙錢。但自從陳羅斌、謝文東他們大鬧金碧輝煌之後,燕子這份財路算是斷了。她沒有文憑,甚至大字不識得一個。她跑遍了洛北市的夜總會,歌舞廳,迪吧。沒有一家敢收留她。原因隻有一個,她惹住了金碧輝煌。
無奈之下,燕子好不容易找了份量販服務員的工作,就算錢少點,就算去借。燕子省吃儉用,也想把冬子保釋出來。
喝著喝著,燕子從兜裏抽出了一張黑白老照片,上麵一個年輕的女子摟著個小女孩甜甜的笑著。
燕子摸著這張已經褶皺了的老照片,輕聲自語道:“阿媽,小燕現在已經找到歸宿了,阿媽在天國裏不要擔心,小燕能好好的活著。阿媽你也要開心哦!”說完,燕子強忍著眼淚微笑著將照片放進了兜裏。她還不知道,不遠的地方正有自己的親人正在默默的為她祈禱,為她流淚,盼著她回家。
大廳裏雖然很悶熱,而且有些吵。但陳羅斌這一晚卻睡的很熟。白天辛辛苦苦的學習了一天,晚上又一番折騰,不累才怪。
早上還沒到7點。大廳裏的人都在睡覺。
“啊~~~~~~”一聲刺痛耳膜的尖叫聲,把許多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陳羅斌他離這個發聲源僅僅相隔不到半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