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坐了一小會,便起身告辭,甄宓原想留他待曹丕回來。可曹植執意要走,於是甄宓讓婉兒送曹植出院,她知道婉兒的心思。
出院後,婉兒又送了曹植一段,起先兩人都沒有說話,曹植本就無話要對婉兒說,況且心裏隻想著甄宓,婉兒因為太過思戀也不知道要對曹植說什麼好,還是曹植先開口問道,
“是蘇夫人下的瀉藥嗎?”
婉兒一時沒反映過來,她正享受著與曹植的獨處時間,頓了一會才醒悟過來,原來曹植還在惦記甄宓,她雖然不怪他,可還是很難過,不情願的回道,
“不是,蘇夫人與宓夫人早已和好,她決不會下藥加害宓夫人。”
“那還有誰想加害宓夫人?”語氣是完全的擔心與焦慮。
婉兒沒再回話,她不是妒忌宓夫人,而是她不能任由著曹植往錯誤的深淵裏鑽,她要製止他,不能讓曹植再錯下去,於是看著曹植壯膽說道,
“宓夫人的安危,該由二公子來擔憂,不是嗎,四公子?”
自己一直掩藏的心思,竟讓個丫頭完全了解了去,而且還這麼直言不諱的說出來,曹植又急又怒。可他並沒有對婉兒發火,所有有傷風雅的舉動,都與他曹植不符,於是曹植隻冷冷的看看婉兒,驕傲的扭頭欲走,孤冷的背麵像是在告訴婉兒:注意自己的身份,本公子的事倫不到你來管。
可婉兒還是不管不顧的攔在曹植的麵前,誠心的奉勸道,
“四公子!放手吧!不會有結果的!何必如此苦著自個!”
曹植沒有理會,優雅有力的推開婉兒,徑直離去。
婉兒回去後,甄宓發現她雙眼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她以為是少女的愁思所致,於是安慰道,
“婉兒,雖說四弟與你同齡,可男孩子家對兒女情事總是要遲鈍些,不過,真要是成長起來也會很快的,你瞧,才小半年的功夫沒見,四弟就長高了不少,人比以往又成熟了許多,你放心好啦,等到適當的時候,我定會讓子恒來做這個媒。怕到那時四弟會高興的不敢相信呢,這麼美麗乖巧的婉兒,真是他前世修來的福份呢。”
婉兒撲到甄宓懷裏,痛哭起來,他怎麼能一錯再錯,他怎麼能無視她的關愛,他怎麼能義無反顧!可婉兒沒法對甄宓說出這些痛苦,她不能讓宓夫人和二公子受到傷害,她更不能讓曹植受到半點傷害。於是隻將淚水滾滾落下。
曹丕一進屋內就聞到撲鼻的菊花香,他知道甄宓酷愛冷香,他也派人去尋了些上好的冷香來,準備在自己的院內給甄宓種上些,可還未種植哪來的花香呢。曹丕第一反應就想到了曹植,這讓他感到很驚訝,怎麼會想到曹植呢。他知道甄宓今日發脾氣一事,卻並不知曹植有來過。
正當曹丕思索時,甄宓已高興的撲到他懷裏,
“子恒,有沒有聞到冷香的味道,很香,很宜人,是嗎?”
曹丕拋開思緒,輕撫著懷裏甄宓的柔背,笑說道,
“怎麼不使性子了!我都做好被你發泄的準備了,看來我是白忙活了!”
甄宓抬起頭望向曹丕,俏皮道,
“不會白忙活,留著下回用。”
“好,就給你留著下回用!哈哈!”
說著曹丕拉著甄宓走到桌邊坐下,甄宓將茶遞給曹丕又有些歉疚的說道,
“子恒,我不是想跟你鬧,也不知怎麼了,我近來就是容易心煩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