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的臥房門緊閉,房內,一抹斜陽正如火般射入,映著整個屋子焦急不安。正在給甄宓把脈的大夫額上,汗珠層層滲出,甄宓仍舊是昏迷,一旁的侍女正在小心的給她喂湯藥。產婆已經趕到,可也隻能在甄宓腳下無助的搖頭。
曹丕匆忙趕到,正欲推門進入,卻被守在門口的侍女攔下,
“二公子,宓夫人正在分娩,您不宜入內!”
曹丕頭也沒轉,便將侍女推開。
“丕兒!!”卞夫人隨後趕至,見曹丕欲強行入內,便焦急攔道,
“你是男兒身進不得的!”
“娘!宓兒在裏麵啊!”
卞夫人奔至曹丕麵前,握住他的手,將剛踏入房內半步的曹丕拉出門外,和顏勸慰道,
“丕兒!會傷著身子的,聽娘的話,待在外麵,娘進去替你照顧她。不會有事的,娘生你那會不也是這樣!”
“可是。。娘。。。”
“好了丕兒,別叫娘擔心了,待在外麵!”
曹丕想掙脫卞夫人的手,可卞夫人卻緊握不放。無奈,曹丕隻得守在門口,焦急的來回走動。
“二公子!。。。”婉兒業已匆忙趕至,
“婉兒!快!進去守著宓兒,有任何異樣速來報我!”沒等婉兒把話說完,曹丕便將婉兒推入房內。
斜陽將門外一束俊朗、焦躁的身影越拉越長,一雙深邃俊眸越顯濃密的化不開來,曹丕正在感受痛苦的極限。門突然開了,一名侍女端了滿滿一盆血水匆忙而出。曹丕見到眼前的一片血紅,再也無法忍耐,心疼占據了他所有的意識,於是推開侍女直奔屋內。
“宓兒!!”推開人群,曹丕撲向昏迷中的甄宓,
“二公子,夫人仍在昏迷中,胎兒又未足月,所以。。。不過順血補氣的湯藥已給夫人服用過了,可是。。。。”一旁的大夫看著曹丕謹慎的說道。
“可是什麼?!!沒有可是!!!”曹丕轉頭,手仍舊握著甄宓,眼底殺氣彌漫,不過隻幾秒的時間,眼神便恢複濃鬱,看著大夫時,還透出絲絲信任,轉又嚴肅不失親和道,
“周大夫,您乃我曹家多年的專屬禦醫,我曹丕信你,更信你的醫術,隻要能救宓兒,無論什麼方法,你隻管放手去做,任何後果與你無關,由我曹丕擔著!!”不過幾眼曹丕已看明大夫的難言之意。
曹丕簡單幾句卻將大夫的所有顧慮與阻撓一並清除,於是大夫迅速從身邊的藥包裏取出銀針,
“丕兒!!不能用銀針,會傷到孩子的!!周大夫說了,不用銀針也能把孩子生出來。。。”卞夫人眼見著大夫,不顧忌自己先前的警告,而執意用針,於是急言勸阻,可話未說完卻被曹丕攔下,
“可是宓兒會死!!”曹丕看著卞夫人的眼裏有怒、有怨,有讓卞夫人膽戰心驚的不顧一切。
卞夫人一聲歎息,在大夫下針前,來到他身邊,嚴厲又不失信任,眼神卻透露著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