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失婉兒(上)(1 / 2)

盡管我再不情願,還是被一道強烈的陽光刺開了雙眼,

“宓夫人,您醒啦。讓奴婢伺候您進些膳食吧。”

我循聲望去,一位中年的女仆正在我的床邊忙碌著,完全陌生的一張臉,可是她會說話,不是啞奴,我卻無力探究。雙手輕撫上腹部,不知孩兒可安好。

天啦,原先高聳的腹部如今平平如也,

“孩子呢?!”我驚恐的盯住眼前的婦人。

她仍舊不慌不亂,有序的侍弄著手裏的湯食,眼睛沒有看向我,嘴角淺淺的笑著道:“夫人說笑了,夫人何曾有了孩兒啊。夫人隻是大病了一場,如今也已好了大半,仔細調養了,興許還能再為二公子生下位孩兒。。。。。。”

她在說什麼,難道是我尚且糊塗中,她該還是啞奴才對。

“夫人,該吃些東西了,你都昏迷好些時日了。”她將一碗湯食端至我麵前,我盯住她一張一合的雙唇驚異萬分,她不是啞奴,她在對我說話。

“孩子呢!!?”

她完全無視我雙眼裏的那份不安與焦急,徑自的舀了一勺湯食堅定的靠向我的唇邊。我狠一扭頭,一勺湯食便流向頸脖間,她仍舊無視我的焦急,亦不回答我的問題,嘴角始終的淺笑。放下湯食便出了門去。

我尚未能從適才的驚變中反映過來,隻見那位中年婦人領了一位啞奴進屋,一番指手畫腳後,啞奴靠近我,麵無表情的將我的上半身以及頭顱固定住,隨後中年婦人將適才的湯食再次端起,一勺勺的往我嘴裏送,並強迫我喝下去,

“宓夫人,得罪了.主子吩咐了,我們做下人的隻能服從。”

我不再抵抗,心知無論如何都是徒勞,我隻想盡快的問出孩子的下落。

湯食喂完後,她們利索的收拾著,中年婦人仍無與我交談之意。

“你叫什麼?之前在府裏我好像不曾見過你。”我不再無謂的追問孩子的下落,或許與她熟識了才有可能打聽出我孩兒的下落。

“夫人就叫我劉媽吧。”

不多的幾隻碗碟已經收拾停當,她邊說邊示意啞奴退下,隨後轉身麵向我又道:“宓夫人,您還是仔細調養身子要緊,其他的夫人無需掛念,即便是夫人問了,不能說的,不該說的,我劉媽決不會說,所以還請夫人少費些心思,多養養精氣才是。”

這樣的人怕是比那些個啞奴們還靠得住,也是,子恒挑的人怎麼可能出錯,我怕是沒有可能問出孩兒的下落了。

如此一過就是三個月,我始終虛弱的躺在床上,期間子恒不曾來過,郭氏亦沒有。我不著急,子恒既然讓我活著,那他一定還會再出現。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剛出生不久的孩兒,我連他是男娃還是女娃都不知道。可是我相信子建,我相信他會不顧一切保孩兒周全。

這一日,突然我的門外嘈雜起來,不一會一小隊下人拿著衣物,洗漱用具等浩蕩而入。兩個年輕的丫頭來到我床邊,恭敬道:“奴婢替夫人更衣。”我迷惑的望向劉媽,而她隻是安靜的回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