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尾聲 愛翁的逝世與葬禮(1 / 3)

含笑麵對死亡

1948年,醫生發現愛因斯坦的腹腔裏長了一個柚子大小的大動脈瘤。醫生警告說它隨時可能爆裂。“那就讓它裂吧。”麵對死亡的威脅,愛因斯坦十分平靜。

愛因斯坦一直認為:“是的,人人都要死的。死,是最終的解脫,永恒的自由。死,解除了我們身上的一切枷鎖——物質的、精神的,有形的、無形的。誰看到過死人痛苦呢?隻有死人和沒有出生的人,才不必懼怕明天的不幸和災難。可是,人類普遍懼怕死。實在沒有道理。隻有個體生命的結束,才能保證物種生命的延續。大自然安排得多麼巧妙、多麼合理,可是大家都怕死。真是愚蠢。然而,即使知道死不可怕,人還是沒有辦法擺脫對死的懼怕。又是一個難解的謎。世界上、宇宙中,有多少難解的謎啊。……還是抓緊時間工作吧。”

在愛因斯坦生命的最後階段,盡管病情危重,但他常常不讓注射嗎啡,堅決拒絕一切外科手術。他說:“我想走的時候就會走,人為地延長生命是無謂的。我已做了我所應該做的。該走的時候,請讓我平靜而體麵地離去。”

從這兩件事中,我們看到的是一個智者對命運的把握和對生死的超脫。

愛因斯坦生前不要虛榮,死後更不要哀榮。他留下遺囑(他早在1951年3月18日就已在遺囑上簽字蓋章),要求不發訃告,不舉行任何葬禮,不建墳墓,不立紀念碑、紀念館。

愛因斯坦在彌留之際,把他在普林斯頓默謝雨街112號的房子留給跟他工作了幾十年的秘書杜卡斯小姐,並且強調:“不許把這房子變成博物館。”他不希望把默謝雨街變成一個朝聖地。他一生不崇拜偶像,也不希望以後的人把他當作偶像來崇拜。

(而在丹尼斯·布萊恩的《愛因斯坦:偶像背後的真人》裏有不同的說法:愛因斯坦將2萬美元、默謝雨街112號的房子、家具和室內用品都留給了瑪戈特。他留給杜卡斯2萬美元、他的衣服和除了那把小提琴以外的所有個人用品。他把小提琴留給了他的孫子伯恩哈德。他留給兒子愛德華1.5萬美元,留給漢斯1萬美元。)

愛因斯坦在去世的前1個月,也就是1955年3月,為了紀念他的母校——瑞士蘇黎世聯邦工業大學成立一百周年,寫了一篇小自述,卻寫得非常客觀、深刻、生動因而精彩。這一篇短文最初發表在瑞士大學報上,愛因斯坦自己大概沒有機會看到,因為他在4月18日去世。

愛因斯坦在去世的前幾天,還錄音對以色列廣播。他說:“我們這時代最大的問題,是人類分成兩個互相對敵的陣營:共產世界和所謂的自由世界。由於‘自由’及‘共產’這兩個詞的意義對我很難理解,我寧願用‘東方’和‘西方’的權力衝突來說。然而,這地球是圓的,這樣‘東方’和‘西方’的真正精確意義也不能清楚。”

愛因斯坦曾經說過:“我自己不過是自然的一個極微小的部分。”他把一切獻給了人類從自然界獲得自由的征程,最後連自己的骨灰也回到了大自然的懷抱。但是正如英費爾德第一次與他接觸時所感受到的那樣:“真正的偉大和真正的高尚總是並肩而行的。”愛因斯坦的偉大業績和精神,永遠留給了人類。

巨星隕落

1955年4月18日淩晨1時25分,人類的科學與思想偉人愛因斯坦,因主動脈瘤破裂,溘然而逝於美國普林斯頓市的一家醫院裏,享年76歲。巨星隕落,雖遺囑低調,仍引起舉世哀慟。

他的一個女性朋友艾麗斯·卡勒悲傷地在一封信裏寫道:“全世界失去了一個最優秀的人,我們失去了一個最好的朋友。”

根據愛因斯坦的遺囑,在他去世的當天下午,其屍體便被火化。當時在場的人隻有:大兒子漢斯·愛因斯坦,繼女瑪戈特,遺囑執行人、經濟學家納坦·內森,好友、工作助手諾伊·施泰因,愛因斯坦最忠實的合作者、情婦杜卡斯,圖書管理員、他晚年的生活與工作助手、另一情婦範圖娃等 12 人。沒有奏樂,沒有花卉,小教堂裏一片寂靜。而其他人對於火化的時間和地點都不知道。

愛因斯坦把自己的大腦供給醫學研究,身體火葬焚化,骨灰悄悄地撒在永遠對公眾保密、不讓人知道的河裏,即重歸“神秘之土”,為的是不使任何地方成為聖地。火化與撒骨灰時免除所有公共集會,免除所有宗教儀式,免除所有花卉布置及所有音樂典禮。

的確,愛因斯坦的大腦被保留了下來。那天,在普林斯頓醫院為他治病的醫師托馬斯·哈維順順當當地將其完整地取了出來,並悄悄帶回家中,浸泡在消毒防腐藥水(即福爾馬林液)裏,後來又用樹脂固化, 再切成大約200片,並親自動手研究大腦,同時也給科學界提供切片進行研究。

哈維醫師將愛因斯坦的大腦保存了40多年,此間科學界對愛因斯坦的大腦進行了全麵研究。據不完全統計,研究過愛因斯坦大腦的科學家不下100名。有人猜測,這其中肯定有驚人的發現。但很多科學家是在政府的授意下進行研究的,成果屬於國家秘密,不便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