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問題來了,家裏就隻有兩間房,爺爺一間,果果一間,薑逸晨到底要睡哪一間?
“逸晨,你過來到這個房間擠一擠,今天我已經換好禮床單被套,扛很大,你就湊合一晚吧。”爺爺看著坐在果果房間的薑逸晨,將他喊了出來。
程亦果紅著臉將他推出來,“我爺爺的炕很大,睡兩個人絕對沒問題。你要是嫌硬的話,不是還帶了很多一次性的床單褥子嗎?去拿進來就是了。”
薑逸晨暗想,早知道就跟司機和助理回去住酒店了,這個炕看上去真的很硬。
但是他轉念一想,果果都睡了那麼多年,她都沒說什麼,他就睡這麼幾次,有什麼不能習慣的。
果果睡在自己的房間,看了看手機好像沒什麼信號。他跟爺爺睡在一個房間,不知道會不會不習慣。
但是她的擔心是多餘的,不知過了多久,還能聽到他們聊得甚好,估計是爺爺在調查他的家底了。
一夜好眠,程亦果被清晨的鳥叫聲還有不知誰家的公雞打鳴的聲音叫醒。掀開門簾,陽光正好,仲春時節的天氣很清爽。鄉下的空氣很新鮮,湛藍的天空中飄著幾朵潔白的雲朵,不時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
“果果早!昨晚睡得還好嗎?”薑逸晨從爺爺的房間出來,一看到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大步向她走了過來。
程亦果正在伸懶腰的動作連忙一手,笑著看向他,“挺好的,你呢?我猜你沒有睡好吧,好像我爺爺跟你聊天了,都聊了些什麼呀?”
薑逸晨拉著她出了院門,湊近她的耳朵輕語,“想知道啊?看你的表現,表現好了我就告訴你。”
程亦果推開他,“不說算了,但是你最好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不然我跟你沒完。”
“怎麼會,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都……沒說。”
“你敢忽悠我,小心我叫爺爺趕走你。”
薑逸晨拉著她的雙手,“你舍得嗎?”
爺爺這個時候從院子裏出來,看著程亦果觸電似的鬆開薑逸晨的手,不禁轉過臉去偷笑。
這個丫頭,希望她能受到薑逸晨的嗬護一輩子。不過從昨晚的聊天來看,這個薑逸晨還是很靠譜的,值得信任。
中午飯的時候,爺爺在飯桌上將一個玉鐲子交給了程亦果。
“果果啊,這是你媽媽留給你的,也是從祖上傳下來的。你本來是不姓程的,但是你現在由我養大,你爸爸那邊的人也不願意撫養你,便一直跟著你媽媽的姓。你爸那邊的親戚都靠不住,而你的舅舅,我那個侄兒,以後千萬不要讓他知道這是你媽媽留給你的,不然他肯定會招上門來的。”他將一個紅色的木盒子推過來,紅色的紗布上躺著一個剔透翠綠的玉鐲。
程亦果看著爺爺搖搖頭,”爺爺,我不能要,你還是留著給吧,這個祖傳的東西,我不能拿。”
“我都要入土的人了,留給我有什麼用。你現在就是程家的人,你就是我的孫女,外孫女也是孫女。”爺爺嚴厲的嗬斥醫生,“拿著,算是我給你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