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時間和水流,他們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相似的。
林是父親的生日,很快就來臨了。
希安依舊不知道該不該去,她不放心,把兩個孩子放在一個令他們覺得陌生的環境裏。
星期五的晚上,劉川渝來了,腳上還踩著六七厘米的高跟鞋,看上去要累斷氣的樣子。
“希安,我要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劉川渝不滿地叫囂。
希安遞給她一杯熱水,“本廟尚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啊。你要是歇好了就盡早回去吧,省得紀問安待會兒又過來找。”
劉川渝把腳架在茶幾上,喝了一口水道:“我坐在這兒等他呢,明天林是爸爸生日,紀問安買壽禮去了。等他買好了就來接我。”
聽劉川渝這麼一說,希安才想起壽禮這件事,“我答應了林是讓孩子們明天去他那邊的,可是我又擔心思哲和思澈看不見我會害怕。”
劉川渝點點頭,拿起茶幾上的一盒餅幹拆開,塞了一塊放進嘴裏,“這怎麼辦啊?你們家小澈哭起來我都哄不好。”
“我去的話也不大好,況且我連壽禮都沒買。”
“你去那真是給他們麵子。”劉川渝沒好氣地道:“林是最近沒來打擾吧?”
“沒有。”希安笑著道:“你不用成天想著給我出氣,現在我不欠他的,他也不欠我的。”
“你傻啊!”劉川渝站起來激動地道:“他不欠你誰欠你?我有一個表哥,長得一表人才,就是眼光高了一點,現在三十二了還沒結婚,上次我把你的照片給他看,他一眼就相中你了。”
希安苦笑,“川渝,我還有兩個孩子。”
“他完全不介意!”劉川渝又扔了一塊餅幹到嘴巴裏,“還誇你很獨立,反正小哲和小澈這麼可愛,誰會不喜歡?我還想等你結婚的時候,讓你勻一個給我這樣我連小孩都不用生了。”
“小孩子怎麼能勻?”希安坐到川渝身邊,問:“紀問安的爸爸媽媽催你生孩子了?”
“是紀問安!”劉川渝真想仰天大哭,“這混蛋每天都在他爸媽麵前說如何如何喜歡小孩,害我每次回去吃飯都被念,哼,到時候我生個十七八個,紀問安每天什麼事都不用幹,光洗尿布就夠了!我看他還敢不敢說喜歡小孩!”
希安意味深長地笑,“你以為生十七八個小孩這麼容易麼?很痛的。”
“咳,不說紀問安這個妖怪了,你明天要去麼?去的話我現在給紀問安打電話,讓他多買一份。”
希安蹙著眉,想了想道:“我還是去吧,小哲倒還好,小澈膽子小,看見周圍那麼多不認識的人會哭的。”
劉川渝讚同地點頭,“小澈平時看上去神神氣氣的,你一不在他身邊,他哭得比誰都凶。”
希安看了眼乖乖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的雙胞胎,眼底蘊了一層笑意,“男孩子這樣也好。”
劉川渝幹脆拿了整盒餅幹放到自己腿上,一隻手吃餅幹,一隻手拿起手機給紀問安打電話。
“喂,darling~”紀問安用甜得能滴下蜜的嗓音對劉川渝道。
“你去死一死吧。”劉川渝嘎巴嘎巴地嚼著餅幹,氣勢洶洶地道:“多買一份壽禮,希安明天也要去。去給林是通風報信去吧,告訴他明天希安會來,讓他掐好時間過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