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靖?阿靖?”蔓蘿不禁有些狐疑,她明明是睜著眼的,又怎麼會一絲反應都沒有,難道是身上餘毒未清?有些小心的靠近上前,打算細細查看下,卻聽見舒靖容突然說道:
“我沒事,隻是想靜下,蔓蘿,你出去吧。”飄渺的如清水淡雅般的疏離,沒有一絲的起伏,神情淡漠的木然。
蔓蘿眼波中瞬息萬變,這樣的舒靖容是陌生的,感覺萬念俱灰的死寂,出了什麼事嗎?但轉念又想,這一切與自己無關吧,當初救起這個孩子的時候,她還是十二歲,那時候的她倔強,眼底的執拗銳利的驚人。
三年之後,銳利的鋒芒不再那麼畢露,藏的更深!連她也完全看不透,偶爾透出的殺意,連她浸染十幾年的老手都覺得心悸,絕殺的三年時光成就了又一個絕頂殺手,可惜心裏的魔魘也更加的深刻了吧,厭世的情緒在心理慢慢的紮根。
現在還隻是微末的倦怠情緒,之後殺的人越多,這種心緒越來越強烈,終於到了臨界點終於會爆發,重者走火入魔,癲狂若瘋!
“好。”本想說出口的話,卻被咽了下去,她的症狀表現的稍微早了點,想必爆發的時間也會提前吧,說不出心裏那種隱秘的欣喜是出於嫉妒還是其他,那個在她的神,將你放在了重要的位置,讓他一點也看不到別人,她陪伴了他這麼多年,卻一絲地位也無,這不公平!
所以,舒靖容,如果你死了,我會很開心!甚至還會推波助瀾!
輕輕的將門帶上,終於在門關起的那一刻,嘴角露出了真實的笑意,自己的笑容有何等的殺傷力,她明白,隻是那人卻對這樣的笑容免疫,他的眼底淡漠的視她如普通屬下,無一絲的情緒的起伏。
在這場的單戀中,她輸的太慘,為何隻有她一個人受苦,主上,我想讓你也痛!走火入魔,癲狂成性之後,你還會這般對她嗎?我倒要看看!
腳底乘風而去,誰會是誰的劫,愛的反麵永遠是恨,在這場愛的盛宴中,誰動了情,傷了心,誰會輸的一敗塗地?
舒靖容聽著腳步遠去,半響之後,門開的聲音又再次響起,臉色沒有一絲的波瀾,無法明說的低落厭倦的對一切都上去了興趣,她無法明白這種情緒是何時滋生,又是如何到達這般讓她厭倦的狀態,很累。
“阿靖。”一聲熟悉的聲音床沿邊傳來,繾倦溫柔的騷動她的心跳快了幾拍,沒有轉過頭去看他,閉上眼感覺這種突如而來的心動,寧願沉溺其中令人心動的漣漪中浮沉,她多久沒有過這樣的去認真感受過自己心聲?
“嗯?”懶懶的應了聲,內心渴望他能繼續說著什麼,不願睜開眼睛,不願看到那個曾讓自己憎恨過,又不願再恨的,執拗的認為隻要不睜眼,就當做夢還沒有結束。
“你不願看著我嗎?這樣也好,我說著,你聽,從我將你帶入‘絕殺‘開始,我看著你如何一步步的爬到現在,有時候我會想當初是不是我錯了。當初為了控製你,給你下了‘心蠱’,可如今到底控製的是你的心,還是我的心,我都分不清了。”
他從未對誰坦露過自己的心緒,於一個殺手王者而言,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但對著那在夢回幾度的容顏,壓抑不住的情愫洶湧而出,有些人,想要的,不折手段都要留在自己的身邊!這是他一直秉承的,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喜歡到在乎,到害怕失去的程度呢?
“墨笙歌,你喜歡我?”舒靖容不再逃避的尖銳的提出了這個問題,她學什麼東西都很快,但對於感情,卻是未實踐過的,她不明白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可是偶爾心中的空虛提醒著她,或許,嚐試一下也未曾不可。
“喜歡,你喜歡我嗎”墨笙歌不再掩飾自己內心的渴望,簡單利落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喜歡就是喜歡,參雜了任何的假。他現在在乎的便是,這個他越來越看不透內心的女子是否也會喜歡他。
“我不知道,喜歡是什麼呢?聽你的聲音會心動,夢中你的呢喃會讓我心安,即使我昏迷過去,你身上那種魅惑的獨特香味依舊縈繞在我鼻尖,熟悉的讓我歡喜,這種習慣是喜歡嗎?”
迷離的眼眸中迷茫的不知所措,愛情是多麼遙遠的事情啊,當他問她喜歡他的時候,她無法給出答案,那個溫潤如玉的夜吹寒她喜歡,那個不羈風流的清淺殤她喜歡,如果這些感情都是所謂的喜歡,那麼她是不是濫情的很?她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