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門外一個仆人打扮的男子站立在外恭敬的說道:
“雲娘,公子說,邀請這邊的客官到雅座一聚,想聽聽姑娘對這烹飪技藝的高見。”
雲娘雖有似驚奇公子的主動,卻也不敢置喙,隻得輕聲詢問道:
“姑娘,我們家公子看來是對姑娘的高談闊論有興趣了,能否賞臉呢?”
“這……”舒靖容皺眉為難的看了眼雪刹柔,似乎在詢問她的意思,臉上的表情無辜的很,絲毫也看不出一絲端倪,雲娘見勢忙傾身道:
“若是姑娘賞臉,這頓飯也不要錢了。”此語一出,雪刹柔嗤笑一聲,竟把她們當作是來找茬騙吃騙喝的嗎?舒靖容瞄見她臉色的異樣,忙安撫著:
“好,既然你家公子有如此的誠意,我也不好拒絕,我也想會會能創立‘尋歡樓’是何等的人物是什麼樣子,你說呢?”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雪刹柔說的,雪刹柔看著她堅持的麵容,也沒有再說什麼,隻不過,眼中閃過一絲厲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勾起了一絲古怪的笑意。
舒靖容因為轉過了身因此並沒有看到,隨後跟著雲娘走至那雅間,那一直在旁委屈的沒有說話的水煙眼中的淚意點點,隻不過在看著舒靖容的時,柔美的臉龐中有著一點的笑意。
雲娘領著兩人出了房門,往左手邊一轉角便走進了一個極為雅致和繁華的房間,屋中擺設不見的如何的華麗,隻是那種低調的奢華,會讓人瞬間心神明空,那入目可見的或靜或臥著的兩人卻讓滿室生輝。
隻見那坐在主坐之人一襲紫衫斜躺在貴妃榻中,姿態隨意而又魅惑,臉上的那具白玉麵具透著冷冷的光,舒靖容臉上一愣,是他?那個在‘醉夢樓’中花千金買她初夜的男子,鳳非?不過,如今她已經易容了,應該是看不出來吧。
而另一個被對著她們而坐的人身姿如遊龍般,單單是坐在那裏,散發著上位者的氣勢,那如清竹般的雋秀的身姿如此熟悉,熟悉到,心中有些許的微動。
“公子,人,已經帶過了。”雲娘恭敬了躬身道,鳳非隨意的揮了揮手,雲娘心領神會的行禮之後下去,並將門輕輕的關上。雪刹柔的麵容中卻透著一陣不耐煩。白玉麵具?什麼意思?是不願意的見人嗎?
“姑娘,請你們過來,是我們唐突了,不過,這可是這個人的意思。”舒靖容盯著那背對著她們而坐的男人,他的身影如此熟悉,難道是他?
“哦?”舒靖容挑了挑眉,即使內心起了不小的波瀾,神色依舊如常,雪刹柔站在她的背後,眼神中瞬息萬變,不知在思量著什麼。手指彎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白色狀的粉末在人未可見的弧度彈向空中,舒靖容立身於前,沒有發覺,她的手法已經是純火爐青,其他人又怎麼能看到。
隻見那男人微側臉,那俊逸的如刀刻般的臉如天神般,僅僅是那麼靜靜的坐著,卻似乎有一種濃烈的黑色的濃霧纏繞著全身,讓人心生神往中又不敢隨意靠近,這麼些日子不見,夜吹寒身上的氣息已經變得如此深沉。
“姑娘似乎對這美食有著獨特的見解,在下在這聽了,心生敬仰之感,因此,派人請來一會,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鳳眼掃過那臨門而立的舒靖容,那原本淡漠的眸中漸漸的有絲了溫度,那濃烈的讓人窒息的黑色變得淺淡,笑意蔓延著,他的手指摩挲著手中的酒杯,有了些纏綿的深意。鳳非瞅著他突變的神色,嘴角揚起,有意思。
雪刹柔心頭一驚,這個男人,她也曾見過,那是她要獵殺的任務,夜吹寒!那麼這一切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是從什麼時候設下的呢?從那個歌姬水煙出現的時候?還是從舒靖容提出要出府的時候?她又是如何與夜吹寒取得聯係的?她實在是太大意,以為舒靖容已是她控製之中,哪曾想,還有如此的變故?!
但是,正好,他既然自己送上門來,那麼,也省的她的力氣,直接毒殺了!
“這酒樓是我的朋友開的,若是你精通這烹飪之術,不知,可否留下來呢?”夜吹寒語帶深意的說道,當他聽到她聲音之時,那種強烈的熟悉感足以讓他確信那是她,那個在他心中已是一個獨特的存在,一個人容貌可以變,但這聲音和眼神是無論如何也變不了的,所以,他才讓人去試探,若不是那個女人警惕心太強,隻怕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