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紅顏禍水啊。
“太子,這姑娘傷勢雖重,但也幸止血及時,隻要修養幾天就好並無什麼大礙,倒是殿下您,這毒要棘手了,微臣要幫您把這毒針給拔了,請您忍下。”
胡太醫謹慎惶恐的說道,夜吹寒點了點頭,宣王爺將他扶住,隻見胡太醫用剪刀直接將他腿上的袍子剪開,露出膝蓋上的傷口,隻見裏麵已經是烏黑一片,那兩枚較為粗大的毒針正深深的嵌在了裏麵,隻有一絲黑色的針頭露在外麵,胡太醫也不敢耽擱,直接用力將那毒針拔了出來,由於,是用白巾隔著的,所以縱使,那毒針上還殘留著毒素也不礙事。
將這毒針取下來之後,那膝蓋間瞬間濺出了一絲的黑血,再看這夜吹寒已經是陷入了昏迷中,胡太醫心下浮起不好的感覺,從中毒到現在,已經耽擱了太久,隻怕這毒是入骨了,現在沒有法子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王爺,太子的情形不妙啊。”
“太醫,你隻管治著,趕緊把這毒給清了。”宣王爺催促道,如今這情形,他也是看在眼底的,要怪也隻怪這夜晗煜實在是在陰險,竟然直接向著文武白官下毒,連那三國的使臣都不放過,這陸陸續續醒來的人也漸漸明白了形勢,他又哪裏沒有看到那幾人看著夜吹寒的表情,驚恐中卻帶著算計,這夜吹寒有什麼事,隻怕那三國之人是要行動了。
下令將那三國使臣送出之後,文武百官靜默在一旁,直到宣王爺下令讓他們離開,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晦暗莫測,連安丞相也是沉默的看不出什麼端倪,宣王爺心中一沉,這一次,不僅是夜吹寒受了重傷,隻怕這夜月國的要發生些什麼了,特別是那安丞相,自從這木國舅失勢之後,那囂張的氣勢是愈演愈烈,這夜吹寒又是這種情況,隻怕,他會有什麼異心!
整個‘乾德殿’中,隻剩下禁衛軍死死的看住了夜晗煜,其他的人都走的一個不剩,這種狀況下,宣王爺才敢問太醫夜吹寒的狀況。
“太醫,怎麼樣了。”
“太子中毒頗深,又因為耽擱時間太久,雖未傷及心肺,但這腿隻怕是有些問題,而且這毒又太過陰狠,我趕緊寫個解毒的方子,至於能不能徹底清除,微臣真的是一點把握也沒有。”胡太醫據實相告著,他也算是宮中太醫中的老人,對著宣王爺也不敢有什麼隱瞞。
“好,那你趕緊寫方子吧,來人將太子送回寢殿去休息。”宮女侍衛皆稱是,宣王爺看著夜吹寒被送走,轉身走到夜晗煜的麵前,冷冷的說道:
“夜大皇子,你是打算毀了夜月的嗎?”
“是又怎麼樣?”夜晗煜針鋒回複著,不知為何在著宣王爺那方正的臉,他竟然會有些膽怯,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一些底氣不足。
“你真是另我好生失望,夜晗煜,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怎麼如今竟然變成了這樣?你可知道,你今天的這一舉可是差點毀了夜月!如今,你滿意了!夜吹寒中毒,三國使臣隻怕會盡快送消息回國,隻怕不出幾日,這三國就會趁著這個時機舉兵來犯,到時候,夜月必定會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夜月亡了,你就開心了嗎?!”
一聲聲的質問像是一把尖刀深深的插進了夜晗煜的心髒,縱使在怒極之下,他真的想要與百官同歸於盡,但麵對著宣王爺的怒責,他的心終究還是觸動了,真的要夜月陷入滅國的命運嗎?
“那是夜吹寒逼我的,若不是他,我母後也不會自殺,我也不會從皇子淪落在這個地步,這一切都是他逼我了,我知道自己是決計活不成了,不如大家都死吧!”嘴上卻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如果自己都否定了自己,那麼他的堅持就都是錯的,他還有存在的意義嗎?他不要後悔,即使內心極其的懊惱,也不要後悔。
“死?夜晗煜,你想的太簡單了,死佷簡單,隻不過,比死更可怕的是活著,當亡國奴一樣的活著,若是三國攻破了夜月,那麼夜月的百姓都隻會生不如死的成為亡國奴,任人欺辱,這些,難道你都不知道嗎?夜晗煜!”
宣王爺看上去卻是極度的憤怒,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人造成了,夜吹寒雖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要解這毒,隻怕也不會那麼簡單,況且就算是解了毒,那腿,也會有很大的問題,到時候,一個雙腿癱瘓的太子,這百姓會不會擁護,他的太子能不能坐穩,朝廷的局勢他又如何的控製?這一切的一切,都會影響著夜月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