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蝶舞一步竄上去將信件拿到自己手中,不看則已,一看,淚水就想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了下來,打濕了腳麵,那是破碎的心在滴血。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蝶舞一邊呐喊著一邊信件撕了個粉碎。
“好了孩子,一切都會過去的。”上官雄攬著蝶舞的肩膀安慰道。
“你們都是騙我的,騙我的!”蝶舞把頭埋入上官雄懷裏,無助的哭泣。
“哎?沈揚,你怎麼又回來了。”此時,沈揚正站在門外,他想到上官蝶舞會傷心,但他沒想到,上官蝶舞會如此的傷心,整個人就像發瘋一樣,以至於他呆呆的站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
上官蝶舞抬起頭,兩隻紅腫的眼睛緊緊盯著沈揚,淒聲問道:“這都是你們騙我的,對嗎?”
看著上官蝶舞悲痛的標清,沈揚知道,她的心一定碎了,這個時候,他多想告訴她,是騙她的,可他更知道,此刻不下狠心,更待何時。
一咬牙,沈揚說出了這輩子最違心的一句話:“你都知道了,這是真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上官蝶舞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看了看滿地的紙屑,沈揚與上官雄對視一眼,兩人的目光都顯得格外的沉重,沈揚輕聲道:“我本來是回來取信件的,既然已經撕了,那就算吧。”說罷,他轉身就走,他怕,自己的眼淚會跟著留下來。
回想起沈揚昨夜欲言又止的模樣,回想起信的內容,上官蝶舞相信了,相信那個他深愛的男人真的已經走了,相信那個天天親吻他的男人真的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她知道,冷一峰本來就是個官宦子弟,和別人指腹為婚,而且是奉旨成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她更知道,正如冷,老爺子說言,她隻是一個野丫頭,根本配不上高貴的柱國將軍府的大少爺。
上官蝶舞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閨房的,她隻知道,她愛的男人走了,她的天空塌了,在塌陷的天空下,她的人生沒有了色彩,沒有了歡樂。
笑聲沒有了,舞蹈沒有了,那個歡樂的女子,現在變得鬱鬱寡歡起來,每天隻知道呆呆的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的山,遠處的雲,隻是偶爾還會笑一笑,大概,她想起了快樂的往事。
看著女兒消瘦的身影,上官雄多少次想走上前去告訴他真相,可最後他都忍住了,他是清醒了,他知道,這樣斷了也好,他想,盡管上官蝶舞以後可能沒有了快樂,但至少她還活著,她活著,就是最好的安慰。
作為父母,上官雄和冷老爺子的想法居然如此的想像。
冷一峰的日子比上官蝶舞好不在那裏,先是在漆黑狹窄的馬車夾層中度過一天,疾馳的馬車都快把他的骨架給顛散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享受這樣的待遇,他一路上大聲的問沈揚,可沈揚卻從來沒有回答。
好不容易從該死的夾層裏放了出來,冷一峰還心想著身體就要得到解放,可結果還是被牢牢幫著,就連穴道都被沈陽點了,還每隔十二個時辰補一下,冷一峰從沈陽的行動中看出,這次,老爺子肯定有不尋常的大動作。
一路上,他不住的向沈揚打探,可沈揚總是印著臉一句話不說,冷一峰不知道,其實,沈揚看到這小兩口分別,都隱隱感到心痛,他就不知道如何麵對冷一峰,更不知道如何告訴冷一峰事情的真相,他隻希望,早點回到將軍府,早點交差,然後他好好好的去鳳來樓醉一場。
回到將軍府的冷一峰不僅沒有得到解放,還忍受著更大的煎熬,而這種煎熬絕對不是男人所能承受的。
冷老爺子早就給冷一峰準備好了密室,裏麵吃喝拉撒一應俱全,就和現在的賓館似的,他之所以這麼做,就為了一點,讓冷一峰和公孫曉倩生米煮成熟飯。老爺子本不想用這種齷齪的手段,可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冷一峰完全仿了他的性格,算得上寧折不彎的一條好漢,還兼有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強勁,所以,冷老爺子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用談判來解決問題,他知道,跟冷一峰談判,那就是對牛彈琴,不得已,他隻好使出這齷齪的伎倆,他知道,作為男人,一個下半身動物,用女人來解決最簡單,也最有效。
伺候冷一峰的是公孫曉倩,她非常清楚她自己的使命,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犧牲色相,可以說是下賤了,甚至是屈辱的,但公孫曉倩還是義無反顧的答應了,在她看來,就算手段再下賤,隻要冷一峰娶了她,一切都會變得正當起來,再說,她願意為了以後不屈辱的生活暫時犧牲現在的尊嚴,因為在她的認識了,尊嚴是金錢、名利和地位,而絕不看不見摸不著的道德。
虛擬的東西再好,也永遠沒有現實利益更能衝擊人的內心。
麵對著公孫曉倩凹凸有致的玲瓏身體,冷一峰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讓他的思緒飛到千裏之外,飛到上官蝶舞的身邊。然而,公孫曉倩並沒有被冷一峰的視而不見所打敗,一個人既然選擇了下賤,那她就可以做的更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