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竹一愣,那眼裏閃過一絲慌張,卻很快,又繼續梨花帶淚的向張青霜哭泣起來,“大帥……大帥您說什麼?林竹不懂,不過,大帥對林竹定是有什麼誤會?救命啊……大帥!”
“誤會?阮林竹,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嗎?”
“大……大帥……此話怎講?”阮林竹止住哭,驚愕的望向張青霜,那眼裏分明帶著心虛,還有害怕。
隻見,張青霜向台下的張大海使了個眼色,一會兒,張大海便抱著一個嬰孩,走上台來,他身邊還跟著一位鶴發長須的老者。
宋寧致隔得遠,但一眼就認出了那嬰孩便是小宋安,她的心被牽動,人也不自禁的站了起來,她不知張青霜到底是要幹什麼?更不知,他將小宋安也帶到台上來是要幹什麼?
張青霜望向台下:“諸位!我想諸位都知道,這孩子便是我不久前收養的義子,可前幾日不知為何,他在夜裏總是哭泣,什麼法子都哄不好,也找大夫看過,卻也被告知身體無礙,可是,很奇怪,這好端端的,他為何總會哭呢?”
張青霜說到這兒,刻意的停了一下,看了眼台下紛紛議論開的人群,又將目光在台上盤旋了一圈,霸道的氣場,足以震懾住所有心懷鬼胎的人。
“那是為何呀?大帥!”人群裏有人迫不及待的問了句。
“那便請金老先生,給諸位解釋一下吧!”張青霜將那位鶴發長須的老者,讓到了前麵,做了個“請”的姿勢。
金老先生捋了捋胡須,示意張大海將孩子的腳底朝向人群,而後,他指向孩子的腳底,“答案就在這孩子的腳底了,諸位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上來看看,這孩子的腳底,湧泉穴處,有被細針紮過的痕跡,極小極細的針眼,眾所周知,這湧泉穴乃人體腳底一個十分重要的穴道,經常將此處按摩拍打,對身體有好處,也可活血舒經,但若用針紮的話……不會見血,但疼痛感會非常強烈,大人都會經受不住這般疼痛,更何況這樣的一個孩子。”
金老先生祖上都是宮廷禦醫,到了他這兒,也在宮裏待過,也給大總統瞧過病,後來上了年紀,便選擇了隱退杏林,雖是隱退了,但名聲在外,那醫術醫德,在坊間均堪稱楷模,他說出的話,真偽自是不必說,主要是這旁人聽了,心中必是萬分信服。
很快,人群中便有人問了一句:“金老先生的意思是,這小少爺的腳底湧泉穴,被人用針紮過?所以他才會無端的在夜裏哭泣?”
“依老夫所見,千真萬確!”金老先生答。
人群一片嘩然!
宋寧致聽了也是覺得十分震詫,孩子的腳底被人紮過?可是當時,孩子每日都待在她身邊,旁人如何下得了手呢?孩子每日夜裏都會哭,也就是說,每日都有人在他的腳底施針?那時的帥府,張青霜去了外地檢閱軍隊,在她身邊伺候的也沒幾個人,能在暗地對孩子下手?這……這太恐怖了!
宋寧致頓感後背一陣發涼,可是,沉下心來想想,孩子每日都不離她的身,要想傷害到孩子,那必是當時在帥府之內的人,也必是近在她身邊的人,難道……
她望向那王婆和李婆,此時不知為何,卻見她們身子抖抖索索的,就像竹篩上篩著的沙子,她們的目光偷摸躲閃,與她的目光撞在一起,更是像做賊般的,慌忙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