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的時候,南風昔飛到了安常市上空,他這才打開手機,看到了包塵顯發給他的定位,他看著地圖,隱匿身形飛到了賞心雅苑附近,然後給包塵顯打電話:“定位不太準確,具體是幾號樓幾層?”
包塵顯:“你稍等,我讓方家大侄子到露台上去迎接你哦。”
掛上電話,包塵顯對方寸知:“你拿一塊鮮豔的布,站到外麵揮舞幾下。”
方寸知便隨手拿起餐桌上的白色抹布,繞過客廳正中間的法陣,拉開落地推拉門,走到露台上。
然後,舉起手中的白抹布,對著空中使勁揮舞。
項牡心想,師父得是“顏色鮮豔的布”,這家夥卻拿了一條抹布,是覺得已經有些髒的白色很鮮豔嗎?
這理解能力不及格啊!
而在他們這棟樓對麵的露台上,擺著很多大大的花盆,種著花花草草,此時,一位中年女子正一邊逗貓,一邊澆花。
賞心雅苑內都是獨棟,層數在8層到1層不等,容積率低,綠化率高,環境很不錯,不像大眾化商品房住得那麼擁擠。
女子在無意中用餘光瞥見對麵好像有什麼動靜,於是站起身,轉頭看過來,隻見一個長發帥氣的“青年”男子,正拿著一塊白布在朝她這個方向使勁揮動著。
什麼情況?
投降?
還是想隔空打暗號?是想用這種方式和自己搭訕嗎?
可對方是一個年青帥男,自己孩子都上中學了,這不對勁吧?
女子又納悶地往周圍看看,看向旁邊的幾棟樓,此時都沒有人呀?
那麼他是朝誰揮手呢?難道空中有飛機?
女子又朝上看了幾眼,什麼都沒看到。
這就奇了,難道自己遠遠看上去還挺顯年輕的?可不是麼,年輕的時候誰還不是漂亮姑娘呢?
於是女子也遲疑著,一臉莫名其妙地朝方寸知揮了揮手,隨後又攤開雙手,歪著頭,表示詢問,意思是問方寸知,你想幹什麼?
方寸知看到對麵樓上的動靜,頓時尷尬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大姐,我不是給你打暗號啊,你誤會了!
但四周除了這位大姐以外,再看不到別的人了,難道自己是在對上的飛鳥傳信號?
雖然知道南風昔前輩就在附近的空中,但沒人能看得到他啊!
或者……
方寸知靈機一動,揮舞著手中的抹布,扭動腰和腿,開始跳舞……
他麵朝著那位大姐跳了幾下,又轉過身,麵朝客廳,背對著對麵樓上的大姐跳起來。
對麵的女子更懵了,這夥子,人長得好像還挺不錯,但為啥要留個齊腰長發,不倫不類的,而且大白的還抽風,這跳得是什麼舞?他手裏拿的是什麼?是~一塊抹布嗎?
女子在原地呆呆地看了半分鍾,然後丟下澆花的水壺,抱起貓,扭頭就回屋了。
神精病,現在有些人真可怕,別不會是真有問題吧?得趕緊給物業打個電話反應一下,不能什麼人都住在這區裏!
而南風昔早已經禦劍落地,他穩穩地、悄然無聲地落在了露台上,看著方寸知,也愣了十幾秒,然後終於忍不住了,他用手輕拍方寸知的後背,輕聲:“嘿,方家世侄,你迎接本尊就接唄,怎麼一高興還跳起舞來了?這是什麼地方的新習俗?迎客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