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靈宗的弟子對方寸知的話充耳不聞,隻微笑道:“我們掌門了,今來得人多,都已經按位置安排好了,請道友配合一下本觀的秩序,不要亂竄,道友這邊請。”
項牡和方寸知心中都清楚,既然來到這地方,越是在這種情況下,就越不能和渠流觀的弟子發生任何摩擦衝突,否則,隻怕就正中了他們的套路。
所以,項牡:“要不~,你就先過去吧,我一個人能應付得過來。”
方寸知:“可是包尊者到現在都沒消息。”
項牡再次表示:“沒事,我一個人能應付,你放心。”
方寸知還準備和渠流觀的弟子再磨嘰理論幾句呢,這時,有一個人遠遠輕身飄到了方寸知麵前:“兔崽子,還想亂溜?”
來人正是方寸知的親爹方勿白。
方寸知頓時嚇得心中一緊,心想完了完了,這下子再想脫身,隻怕難了啊……
方勿白二話不,拎著方寸知就走,甚至都沒有和項牡打招呼,隻留下項牡一個人在原地。
這行為看似相當粗,暴,而且很失禮、很沒有長輩的風度,但項牡隱隱覺得,方家世叔似乎並沒有惡意。也許隻是為了避嫌?
他看著方寸知被他親爹親手拎走的背影,心中甚至偷著樂,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但同時也擔心,這家夥被抓回去以後,還能再找借口溜出來嗎?
項牡站在原地愣了片刻之後,輕輕搖頭,先拋開了這個念頭,便跟著渠流觀的弟子來到正殿前。
觀內的建築皆依山而建,雲橋飛岩,本就頗有幾分險奇之美,而今在大殿前,懸空搭起了一個寬闊的高台,離地麵足有三十多米高,由八根飛索從四麵的山頭上牽係著,在初春的冷冽寒風之中,還略有幾分飄搖不穩之感。
項牡抬頭,望著空中高懸的比試台,心想,這也是對方的主場優勢了。
渠流觀的五名出場弟子肯定早就在這彈簧跳跳床一樣的高台上至少練習了好幾,而自己,卻連適應場地的機會都沒有。
話,元總盟主如此偏心的安排,安排對方布置主場,難道真對自己有十足的信心?
圍繞著懸空的高台,是十三個大不一的懸空坐席,這大概是由總盟的修士幫忙布置的,總盟的位置當然在正中,十二家的位置分列在兩旁。
其餘中門派以及散修,則分布在四處山頭上,視野倒也極好。
當然,也還有很多修士還沒有趕到,正在路上。有些修士對渠流觀與聚靈宗之間的事情並不十分感興趣,界珠在誰手中皆與他們無關,大多數修士此次可能都是衝著異世界碎片探寶來的。
所以,隻要能趕得上明進入世界碎片尋寶就行了。
這時,項牡的手機響了一聲,他以為是師父,拿出來一看,結果卻是總盟群發的短信。
關於異世界碎片相關事宜的群發通知。
早在前幾,總盟就已經群發過一次消息,邀請九州修士齊聚坎州渠流觀,這一次則得更詳細。
短信挺長的,項牡飛快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