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塵顯輕輕架著項牡的胳膊,把他送上了三十多米高的對戰台。
項牡還沒站穩呢,就聽到對麵傳來一聲譏諷:“嗬,聚靈宗果然無人了,連上個場都要師父抱上來?這位道友,你還沒斷奶嗎?”
這句話的聲音很大,就連四處山頭上的修士都聽到了,人群中發出了克製的哄笑聲。
但包塵顯卻對此言充耳不聞,就像沒聽到似的,一轉身,胖胖的身軀飄然飛到了聚靈宗的座席中。
整個座席中隻有他一個人,顯得空空蕩蕩,好寂寞的樣子,真有一種後繼無人的恓惶感……
而項牡循聲抬頭,隻見渠流觀的一位弟子已經先他一步進入了對戰場地,正以嘲諷不屑的表情上下打量著項牡。
項牡不僅不怒,反而看著對方一笑:“是啊,每一杯牛奶,對身體有好處,這位道友,渠流觀居然不給弟子提供科學營養的膳食嗎?看你年紀輕輕的,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注意補鈣啊,要不然開口話都是一股氫氧化鈣粉末的味道。”
對麵的渠流觀弟子被噎住了:“……”
什麼補鈣?補什麼鈣?修士會缺鈣嗎?
還有,氫氧化鈣是什麼玩意?
項牡一笑:“俗稱石灰,澆水會冒泡泡的那種~。”
對麵的弟子:“……”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石灰和喝牛奶有啥關係?剛才什麼來著,為什麼會扯到石灰?
而趁著話打嘴仗的工夫,項牡也打量了一下對手,三品高階,穿一身素淨的深藍色長袍,全身上下收拾得幹淨利落,背後背著兩柄劍。
看來是使雙劍的。
額,就給他起個外號叫劍劍吧。這叫做~在心理上鄙視對手。
……
據方寸知拜托方家人打探的消息,在這四個月裏,渠流觀隻有一名弟子從三品高階提升到了四品初階,其餘弟子的境界都沒有變動。
這很正常,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今上場的五人,都是渠流觀目前最能拿得出手的弟子,其中,大弟子的境界是四品中階,和方寸知的境界相當,其餘四名弟子分別為,兩個四品初階、一個三品高階、和一個三品中階。
那麼,眼前站著的這位三品高階的劍劍,正好實力居中、既不是最強,也不是最弱。
……
按照五局三勝製,項牡至少得勝過三個人。
要想達成這個目標,其實並沒有那麼容易,因為一部分要靠項牡的實力和努力,另一部分則要靠運氣。
而運氣取決於對方出場的順序。
目前好的一點是,鄭負淩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他最怕渠流觀一開場就派出最強的大弟子,直接下狠手把項牡秒殺,打得項牡半死不活,完全失去戰鬥力……雖然項牡未必就真的打不過對方的大弟子,未必真的會被對方虐成渣渣,但是,萬一呢?
如果這種情況真的發生的話,聚靈宗丟得不僅是界珠,而且會把臉麵徹底丟掉。
但渠流觀沒有那樣安排,項牡猜測原因,其一,他們可能想先派一個實力居中的弟子,上來先探一探自己的底,然後再決定下一場由誰出戰;其二,也有可能是想一場一場的虐敗自己,好讓自己多輸幾場,以顯示渠流觀的實力……
其三~~,畢竟這麼多的修士大老遠的前來觀禮,如果十分鍾之內就定了輸贏,隻怕很多修士要摔瓜子喊著退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