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攸翟的語氣略微有點像訓斥孩子,你看別的同學都不鬧事不話,整個班裏就你話最多!
千灃寒毫不客氣:“那還不是因為總盟偏向著聚靈宗!”
冷攸翟:“總盟何曾偏向著聚靈宗了?一切都符合規矩,眾道友皆在此觀禮,你問問眾人可有異議?”
千灃寒哼哧了兩聲,又轉而指著何河壑:“副總盟主,請你不要轉移話題!本座的意思是,他出現的太突然了!不能臨時上場!”
何河壑抱著胳膊:“怎麼,我難道不是聚靈宗的弟子?”
千灃寒冷笑:“你叛出師門很久,還獨自逃離了水藍星,修真界誰不知道此事?你今還有臉回來?”
何河壑委屈且茫然:“喂,千掌門啊,請您莫要信口胡咧咧好不好?我何時叛出師門了?這些年我一直都與師父有聯係,否則我怎麼會知道貴宗挑戰本門的事情?如果我叛出師門,又怎麼可能回來?”
千灃寒又:“再者,你是何家的人,何家人做了聚靈宗的弟子,明擺著是十二家沆瀣一氣,互為勾結,欺負我們這些門派!”
完,他還看向四周的觀戰台,想尋求輿論支持。
但應者寥寥,幾乎可以忽略。
這一次,何河壑還沒來得及什麼,方家族長先高聲發話:“那如果方家有人做了你們渠流觀的弟子,又該如何?再者,二十多年前,包總當時唯一的徒弟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二十多年前,何家族人死傷過半,人丁凋零的時候,貴派可曾站出來過什麼?如今反倒用此事此言來做誅心的利刃了麼?”
何河壑附和道:“是啊,千掌門,話總要聯係前後因果的嘛,你不能把一件事情單獨綁架出來加以批判,這叫強盜邏輯。”
千灃寒指著何河壑:“你沒有提前打招呼,現身太突然!”
何河壑:“這又不是塵世中的運動會,我是聚靈宗的弟子就能上場,還需要提前報名體檢嗎?”
四周觀戰台上發出稀稀落落的哄笑聲。
冷攸翟好言對千灃寒:“千掌門,公道自在人心,比試過程中如果真有不公平的地方,眾道友肯定會提出來的,再了,聚靈宗總共隻有兩個弟子,項牡已經被貴宗弟子以毒符傷得不能動彈,在這種情況下,隻能由聚靈宗的大弟子上場了,你若堅決抗議的話,才是真正的不公平啊。”
千灃寒再不占理,無言強辯,便隻好又退回到渠流觀的座席上。
到了此時,四周很多道友都覺得,總盟其實真的已經很讓著渠流觀了。
這一次,渠流觀的大弟子終於毫不推脫地上場了,而第五名境界最低的三品中階的弟子則繼續坐著冷板凳。
渠流觀的大弟子,也即千灃寒的親傳弟子,名叫恪遠,四品中階。
在何河壑現身之前,以恪遠的境界,應該能完全碾壓項牡,但如今在何河壑麵前,他的實力就完全不夠看了。
何河壑的境界雖然是五品高階,但這些年他似乎有意壓著沒有往上突破,更重要的是,他的實戰經驗非常豐富。
因此相比之下,五個恪遠加起來,可能也不是何河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