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塵顯微微一笑:“同往亦可。”
方勿白忙著轉過頭,卻沒能攔得住方寸知,於是隻能對著包塵顯遙遙一拱手:“是我管教無方,給包總添麻煩了啊。”
包塵顯也還禮:“這話就太客氣了,方世侄在我這裏,你們大可以放心。”
方家族長方梓鐸微微搖頭,沒有什麼。
此時,項牡體內的寒符毒還沒有完全驅除,他意識挺清醒,但四肢發麻,上下牙還在打架,隻有手指能勉強活動,於是方寸知和樊量豪抬著項牡,九個人一同出了渠流觀,準備前往搏漠散人的洞府。
出了渠流觀,看看周圍沒什麼人,包塵顯把項牡護腕中藏著的紙條取出來,何河壑也趕緊湊過來看,發現是巴掌大的一片紙,上麵居然是……一個二維碼。
二維碼?
何河壑當即就納悶了,這是什麼圖案?新型的密咒符圖嗎?
他離開九州二十年出頭,所以不認得二維碼這種新鮮事物。
包塵顯給何河壑解釋了一番,何河壑就更糊塗了:“他給我一個二維碼是要做什麼?當時得神秘兮兮,有緊急要事告知,讓我想辦法救他,還害我輸了一場,結果給我一個二維碼?”
項牡噗嗤一聲就笑了:“渠流觀大弟子~可能是想讓師兄你給他轉點錢。”
我,渠流觀大弟子,打錢!
“師兄你試試,看這是不是收款用的二維碼?”
包塵顯微微皺起眉頭,這時他才問大徒弟:“剛才那第四場,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他撲摔下去呢?”
何河壑想了一下:“我們先往覽棲山飛,飛遠些再。”
“也好。”
項牡便把焰禦重新召喚出來,方寸知把項牡安放到了焰禦的背上,幫他坐穩了,還用一條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翻騰出來的繩子,把項牡固定在鳥背的鞍具上,以免他腿寒腿麻坐不穩,跌下去摔個半死。
項牡:“……”
有你們這樣對待傷員的嗎?不背著抬著我也罷了,還把我綁在鳥背上!
方寸知幸災樂禍道:“再多抱怨,就給你再加一張定身符。”
項牡含含糊糊地使著勁:“你還想不想離家出走了?欺負我現在話不利索啊?你爹你爺爺可都在附近呢!”
方寸知立即噤聲,躲到鄭負淩身邊去了。
焰禦也嘎嘎地將主人笑話了幾句,九個人和一隻鳥先後升空。
往覽棲山飛了一段距離之後,何河壑才對師父包塵顯:“當時,他朝我直撲過來,一邊低聲對我,有要事相告,我覺得其中有蹊蹺,便沒有急於動手,在墜落的過程中,他悄悄把紙條塞到了我手中。”
這倒奇了。
九個人都覺得此事挺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便一邊飛一邊討論。
項牡又含含糊糊地:“唔,如果吳斜七在就好了,可以讓他看看這二維碼有沒有什麼問題。”
方寸知則:“要不,先掃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