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知想了一下,回複他:“有話快,別鬼鬼祟祟的。”
恪遠飛快地秒回:“現在不方便多。”
一分鍾後,恪遠又:“請於今晚子時過後,到後山的東邊來,帶我離開,保護我的安全,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總盟,關乎明九州所有修士的生死。”
方寸知隨口把這句話念了出來,讓包塵顯等人都聽到。
隨後他回複:“你又想耍什麼花招詭計?”
恪遠山:“信不信由你們,不來也行,明過後你們就知道利害了。”
恪遠山又:“白別再回複我,等到晚上再加我一次。”
方寸知:“啥意思?”
但這三個字沒能發送出去,信息發送失敗,很顯然,恪遠已經把項牡的號刪除好友了。
方寸知:“……”
這特麼……
究竟搞什麼幺蛾子?
是圈套?還是真有緊急要事?
一行九人很快飛到了覽棲山的洞府,便圍坐在一起商量。
包塵顯:“他應該知道什麼,而且聽這話的意思,和總盟掌握的事情能對得上號,隻不過,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不知道他究竟是想投誠,還是在給我們設圈套?”
何河壑一副血氣方剛的樣子:“去去也無妨,我們幾人,把整個渠流觀鏟平了都沒問題,怕他什麼?”
鄭負淩謹慎道:“要不,包總您先和總盟一聲,讓總盟也派些人暗中接應著?萬一有什麼意外的話,也好應對。”
包塵顯點頭:“我也正有此意,萬一這恪遠真有重要的消息想告訴我們,不去的話就耽誤事了。”
項牡努力開口:“我也去~,話~~你們能不能先把我從焰禦的背上卸下來?”
何河壑樂了,把項牡平放在地上,讓他平躺著,又拍拍他的胳膊,:“師弟,你先好好休息,等到了晚上,你身上的毒若能徹底解了,就一同去。”
此時是午後,幾人商量定了,包塵顯便和總盟聯係,籌備今晚的行動。
搏漠散人安排項牡在樊量豪的靜修室內養傷排毒,何河壑與方寸知陪著他。
這時,方寸知才挖苦何河壑:“之前你不是斬釘截鐵地表示,堅決不回來嗎?卻騙過了我們所有人?”
何河壑一笑:“當時我並沒有騙你們兩人啊,我的確猶豫著不想回來,你看,今我從頭至尾都沒有與何家的人過話。”
方寸知:“那然後呢?”
何河壑:“是師父去找我的。”
“什麼時候?”方寸知追問。
何河壑:“十多前,我師父不是又獨自到市走了一趟麼?當時師父去取他給師弟訂製的全身裝備,那,師父才對我,讓我回來幫忙。”
項牡口齒不清地問:“師父不是打死也不肯請你回來嗎?師父他在我們麵前,始終都是一副很硬氣、很賭氣的樣子,口口聲聲寧願如何如何,也不怎樣怎樣的,當時還把出入秘境的口訣都設成了,本門大徒弟是個坑貨……結果沒想到,轉過身就去找你了?”
何河壑頓時無語:“……”
師父也太會在背地裏挖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