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鏽跡斑斑的鐵門,一股爛橘子一般的汗臭味和酒精味道混雜在一起猛地湧了出來。
大叔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風說:
“這味道可不好聞。”
佳隆清了清嗓子,回道:
“像他們這樣的男人,常年在這大海上,也隻有酒精陪伴了。”
大叔咯咯笑著說道:
“霍!小夥子,說得還挺有情調。”
大叔啪嚓一聲將門旁的按鈕拉下,隻見船艙中央用電線懸掛的一隻燈泡搖搖晃晃地亮了起來。
借著忽明忽暗的橙黃色光暈,二人得以勉強看清這船艙。
船艙的四圈雜亂地擺放著各種物品,其中有隨意丟棄的帶窟窿的襪子,還有倒在地上隨著船體左右搖晃的空酒瓶子。
佳隆順著光線朝著船艙遠端較暗的方向望了過去,隻見三隻木箱安靜地並排坐落在一起。
大叔踢開腳下的雜物,指了指那木箱說道:
“應該就是那三個箱子了。”
佳隆點了點頭,隨著大叔朝著木箱走去。
木箱很是沉重,二人齊力將它們一一拉到了燈泡正下方。
大叔伸出手端倪起木箱之上的大鎖,歎了口氣抬頭說道:
“小夥子,這個得需要你打開。”
佳隆撓了撓頭,說:
“大叔,用火麼?可能會把整個木箱點燃……”
大叔搖了搖頭,說:
“隻需要將這鐵鎖烤化!”
“歐?”
佳隆有些遲疑,不知自己的法力能否將如此厚重的鐵鎖融化,但他還是緩緩蹲下身子,準備試試身手。
隻見佳隆緊閉雙眼,雙手合十,嘴裏輕聲嘟囔著例行公事般的祈禱。
幾秒鍾過,他猛地睜開眼睛,兩手的食指和中指忽然間緊閉在一起,直挺挺地指向那鐵鎖。
一道青色的、鉛筆般粗細的火柱筆直地打在那鎖頭上。
火光很是耀眼,照亮了佳隆手指之上那散發著寒光的玉戒。
不一會,鐵鎖不安分地顫動起來,鎖扣也發著灼燒的紅熱。
隻聽啪的一聲響,鎖扣被佳隆施法而出的火焰灼燒得斷裂,整個鎖頭無精打采地栽倒在木箱的鐵環邊上。
大叔拍了拍佳隆的肩膀,輕聲說道:
“可以啦,小夥子!太棒了!”
大叔用嘴吹了吹紅色的鐵鎖。待鐵鎖的熱度散去,他將其摘下,呼啦一聲將木箱蓋子開筆直地翻開。
大叔和佳隆兩眼放光般地望向那木箱的內部,很是期盼木箱裏裝著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
可令大叔他們極其失望地是,箱子裏裝滿了爛蘋果和散發著惡臭的橘子。
佳隆拾起一顆蘋果,歪著嘴說道:
“一箱子水果還需要上鎖!?”
大叔應道:
“沒關係,孩子!還有兩個箱子。”
佳隆利用剛剛的方法將第二個箱子打開。
打開箱子的那一瞬間,翻起了陣陣塵土,嗆得二人連連打起了噴嚏。
大叔揚了揚手,揮走肆意飄動的灰塵說道:
“這箱子裏都是槍!”
佳隆眯著眼睛望了過去,隻見一支支很是陳舊的槍支雜亂地堆積在這木箱內。
槍杆上布滿了鐵鏽,槍托定是年頭久遠,已紛紛開始鬆動。
佳隆歎了口氣說道:
“這些槍估計他們自己平時都不會用。”
經曆兩次失望過後,二人隻得將僅存的希望寄托在最後一個木箱上。
佳隆利用法力將最後一隻木箱的鎖頭燃斷後,大叔將手伏在佳隆的肩膀上,很是鄭重地說道:
“慢!”
佳隆很是困惑地望著大叔的那張嚴肅臉問道:
“怎麼啦,大叔?”
大叔吐了口氣,緩緩說道:
“我先來祈禱一番!”
“不會吧!大叔!”
佳隆略顯無奈地望著大叔雙腿跪在木箱前,很是莊嚴地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