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情愫(1 / 3)

在陽光中醒來,心情莫名其妙的好。

莫言早已在一旁侍下,等待與我洗漱更衣。

早朝是來不及上了,罷工一天應該沒事吧,“我看主子難得睡得這樣好,就私自傳了話說今兒不早朝了。”莫言一邊解釋一邊彎下身子與我係腰巾,從我的角度仍能看到他眼下重重的黑圈,想必是一夜沒睡吧。

張開嘴想要說點什麼,譬如我昨夜對他的態度全是因藥而起,譬如說昨夜未歸的去向。

可終久什麼也沒說,半晌隻蹦出一句,“謝謝。”

謝什麼呢?謝他明知我是利用仍願跟隨?謝他對我全心全意體貼入微?謝他知我不願解釋就不再追問?

“主子不必。。不必謝莫言。。”看他白了臉色,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殘忍。

什麼人需要說謝謝呢,自然不是自己親密之人。

如果是對蘇卿,我會說喜歡會說愛,會撲上猛親猛啃,唯獨不會說謝。

是的,禮貌隻是為了保持距離而披的偽善外衣。

這兩字此刻是如此蒼白無力,拒人千裏。

“我有些事要問狐狸。。你昨夜沒睡好。。去歇會吧。”話說的僵硬無比,像是舌頭不會轉彎。

刻意忽略心底那點內疚,匆匆出了門往西月宮去。

院落裏仍是無人,我心裏有些納悶,居然連煮鶴也不在。

難道狐狸出了什麼事?我心一閃念,飛身而至殿前,也不敲門推開就進。

屋裏一片狼藉,桌椅翻倒,杯盤滿地。

我心一沉,三兩步上前就掀開簾子。。。。。。這。。。這。。

那人側躺在床上,襲褲被褪了一半,臀部和重要部位都半遮半掩,上身□□著,雪白晶瑩的皮膚更襯出淤青咬痕的可怕,青絲散亂,微顰娥眉,薄唇微微張開,略有些紅腫,更顯的嬌豔欲滴。什麼叫誘人犯罪?這就是!

等等。。。這個好像是。。我造成的吧。。

慚愧。。。本想搖醒了他就問,可手下來卻輕柔起來,不自覺撫上他的臉頰,恍神間竟想要去揉散他眉間輕愁。

“唔。。。。。。”聽他發出夢囈。忙不遲把手縮回,卻懊惱的發現自己居然流連那滑嫩觸感。

誰知他隻是囈語,並未醒來。心底有點好笑自己的做賊心虛,把他的手解下鬆綁,發現自己係的實在是糟糕,不僅沒有避開雕花而且緊的沒有餘地,狐狸的手腕磨的破了皮不說,還被勒的血液不能流通腫脹成紫色。

我拿了傷藥抹在他手腕處,細細揉開了幫他活血。連自己都不能明白為什麼動作會如此溫柔。

“你來了。。。”狐狸在我的動作下醒來。

“宮裏怎麼沒來人侍候?”我不動聲色收回手反問。

“昨日怕輕輕不能盡興。。就遣開他們待宣才能入內。誰知輕輕居然那麼快。。。”

還好我是女人,要是男人非被你這句氣的吐血不成。

昨夜的狂亂似乎根本沒發生過,我們兩人對答的自然仿佛積攢了一輩子的默契。

如果可以我不願打破此刻的寧靜,盡管它是如此匪夷所思。

但我不能“昨日我們沒有。。。你也不曾飲下生血。。可要緊?”

狐狸撐起身子,手上的傷讓他不能用力,再者昨日那麼睡去估計身體都是僵硬的吧。他攏了攏頭發,側靠在床欄。

“嗬嗬。。輕輕這是關心我麼?。。放心。。相思隻會在每月初飲的日期才會發作。。。輕輕隻是因為日子近了才會心煩氣躁。。又飲下對相思有催發作用的蝕骨才會。。”原來如此。

忽思及昨夜那個死人。“你對地窖那人也是如此吧。。”想起那夜昏暗香氣,情動心緒,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口漫開。

“那人自我從君家回來就是個死人了。”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忽意識到什麼抬頭笑得曖昧。“這蝕骨相思是我為輕輕而親手製成,換了別人連聞的資格都沒有。。這酒這藥隻有與我倆才是絕配,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