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墜崖(1 / 3)

頭好痛,“咚咚。。。”,誰在敲門?好吵。

皺著眉頭,神智逐漸清明。

才發現自己正躺在木板上,那咚咚聲不是敲門,而是我的頭部撞擊地板的聲音。汗一個///

好像是在馬車上。

“君。。。”我不滿的想叫出君新月的名字,忽然閃念,不對!

想起前事,心頭一凜,清醒了大半,警惕的打量四周。

馬車內同樣格局,同樣的擺設,不同的是窗下坐著的卻換了一個人。

我眯起眼睛,打量她。那名女子二十出頭,身著黃衫,上麵繡了靈獸麒麟,彰顯其顯貴身份。是官服!

但是卻不是北琉款式。

莫不是西璃王府人?

但是看著車馬行速,應是不在西璃城了,若是王府來的,把我就近收押不是更好?

況且這能在官袍繡上麒麟的,非駙馬則王侯。

而據我所知,這西璃王四十頭上才得二子、一女,皆年幼何來嫁娶之說?

而西璃王封的王侯僅其妹安樂王一人,看眼前人的年紀自然也知道不是。

我正打量琢磨,卻冷不防對上她的眸子,漠然的灰色,如同蒙了霧的寒潭,深不可測,使得臨淵而望的人莫名心驚,遍體生寒。

這寒意並非是致命殺氣,而是警告別人不要靠近。

嗬嗬,生人勿近麼?倒是有趣。

我換了玩味神色看她,她卻愈發沉穩起來,仿佛已經掌握了全局,我不過是一枚中棋子,而她隻要考慮下到哪裏而已。

莫非此人已經識破我身份,要拿我做文章?

我暗提了一口氣,發覺內力仍在,隻是有些不暢,想是被藥力所製的後遺症。

天下能困住我的□□寥寥,而她竟能拿出其一,讓人不敢小睨。

雖是我身子在逐漸恢複,但她既然能用藥困住我,又豈能坐視我醒來自由?想是還有後備手段,不可不防。

正想著,隻聽那人問道,“閣下睡得還好麼?”聲音低沉,不帶情感。

我輕輕一笑,回道,“托閣下的福,在下睡得可是好極了。”話雖說的客氣有禮,但是其中的意思可是明白得很。

客套話說完了,接下來就該真刀真槍了吧?我正琢磨著如何應對,忽然一陣氣血翻湧,讓人幾乎眼花昏厥。

好不容易咽下喉嚨那股腥甜,掐指一算才記起又該是相思發作時候了。

下意識的摸摸身上,不出意料的空。

身上的所有東西自然是在王府被擒時,被搜的一幹二淨。怎能期望他們偏偏就能漏下那個小藥瓶?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禁不住苦笑。

“閣下可是在找這個麼?”她翻開手掌,掌中正是我被搜去的小瓶。

我眸子一暗,就想否認。卻看那人眼中一閃,知道自己神色之間已經露出破綻,被她看出這東西對我的重要性。

雖然不知她是如何得到這東西的,但是她肯定打開看過,隻不過不知道裏麵裝的是救命的藥還是□□罷了。

所以剛才拿話試探我,想必我的反應讓她心中有數,不然她為何微笑起來。

而她此舉,也向我暴露了身份。

是啊,能從安樂王府神鬼不覺拿走東西的王侯公卿,眼下可不正好就有一個麼?

我勉強按下氣血,淡然道“禦史這般對待在下,可是南陵一貫待客之道麼?”

南陵禦史沈墨白,字澈之,十三歲那年在南陵國試上文驚四座,傾倒眾人。聖心大悅,親筆圈了狀元,在世間傳為一段佳話。世人皆說若非南陵王膝下清冷隻得一女的話,這沈墨白定是要做駙馬的。

她少年及第,又是極俊雅不凡的才子,南陵王愛才心切,賞珠寶良宅,另賜號文定公,取的是以文定國之意,足見其受皇恩之眷。

而我之所以知之甚詳,是因為她正是南陵國此次聯姻的出使使節,從這不難看出南陵王對這次聯姻是勢在必得。

她並不在意我的責問,避而不談反問道,“在下並無相瞞之意,也望閣下能以坦誠相待才好。”也不抬頭看我,隻顧把玩一塊墨玉。

再定睛一看,那裏是什麼玉石,分明是那日東煌二皇子留下的虎符。

我當時未曾放在心上,隻說不能亂放,又看它拙樸可愛,於是就拿了繩子穿起,掛在脖上做個裝飾。

既是一同在安樂王府被搜走,那麼此時同出現在她手中也不足為奇了。

我心裏一動,莫不是她以為。。?

頓時有了主意,換了副嘴臉,做出一派他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無奈神色,軟聲說道“此番蒙閣下搭救,衛風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實。”

衛風是誰?自然是東煌二皇子,這虎符原來的主人。

我把話說的有七分不甘三分懼怕,很是無奈。

表情深刻的表現出了一個案板上的肉塊此刻真實的心態。

同誌們,這是什麼演技?這就是拿小金人的演技啊,就算拿不到小金人,起碼也能抱一堆小金雞、小金馬什麼的。

怎麼那些張YM、陳KG,沒發現我呢?不禁搖頭,為他們的損失感到遺憾。

“二皇子言重了,不過在下倒真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向二皇子請教。”

來了,我心裏一緊,升級到備戰狀態。

看她樣子,已然將我冒認成二皇子衛風。

這對我來說自然是好事,可壞的是我對東煌的事情可是一點都不了解啊,她究竟想要問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