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又一條命令從這間辦公室向外發出,德市這座平原城市已經被隔離成為一個人為的孤島。
國安委的白主任陷入柔軟的沙發中,蒼老的臉上布滿了疲憊。
德市的電力、供水、通信和交通完全被隔斷,沒有人能進去,當然裏麵的人也無法出來。
省道國道和高速公路上都設立了層層的關卡,關卡外排列著沒有盡頭的汽車長龍,荷槍實彈警戒的士兵,將金屬板搭建的關卡守衛的密不透風,隻有通過檢驗的市民才能通過一道小門,拿到臨時號碼卡後進入另一個守衛森嚴的營地。
而未通過檢驗的,則被關押至另一處守衛森嚴的營地。
排隊的人群不時響起悲切的呼喊,那是檢驗未通過的人,被戰士蠻橫的拉進監獄一般的獨立營地。
金屬柵欄圍起來的營地中整齊排列著一個個應急帳篷,大卡車嘶吼著從後門順序進入,卸完貨物後排著隊從側門離開。
倉促調集來的物資源源不絕的往這個臨時營地中運送著,數十輛輪式戰車整齊的排列在營地外圍,哨兵塔上都有神情嚴峻的戰士值守。
到處都是神情嚴肅的士兵和武警在穿梭,壓上滿倉彈夾的步槍背在身後,拿著熒光棒指揮著進入臨時隔離營地的市民進入號碼卡對應的區域。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驚慌,甚至包括一些年輕的戰士,隻是他們握著槍的手卻很緊很緊。
鐵門在身後關閉了,楊帆突然對身邊的兩個人露出微笑。“咳咳......怕嗎?”
揮舞著手中的標槍,甄帥活像一頭壯碩的黑背金剛。他隻要往別人麵前一杵,基本上就是一座肉山。
“怕他奶奶個錘子!”甄帥的性格從來就是大大咧咧,他基本克服了對喪屍的恐懼心理,其實喪屍這玩意兒身體僵硬,行動遲緩,對於他這種體格壯碩的男人來說,隻要克服了心中的恐懼,對付兩三個喪屍問題不大。
孟芮清輕輕牽住他的衣角,輕聲說道“隻要在你身邊,我,我就不怕。”她的身子依然微微顫抖,顯然還未能完全克服心中的恐懼感,但比之前已經強許多了,而且她也趁這個機會表明了自己對楊帆的信任。
楊帆將標槍前指,低聲吼道,“那就走吧!”
三個人呈一條直線,向餐廳二樓的台階衝去。
原本堵門的三十來個喪屍被他們利用防盜窗全部擊殺,楊帆一個人就捅死二十個,加上之前殺死的六個,他已經擊殺了二十六個喪屍了。
吸收了二十六個綠色小光點,身體卻沒有任何不良的反應,相反力量速度和敏捷比之前強了近半,餐廳中的喪屍力量比楊帆還大一籌,可現在他的力量明顯比喪屍更高兩分,而且奔跑的速度和體力耐力都有所提升。
難道這些綠光可以增強人的體質和力量?
想不到答案楊帆就不再去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愛咋咋地吧。
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持標槍,楊帆像一個古代的戰將,縱橫於戰場之上。
偌大的操場漆黑一片,黯淡的星光中數百個僵硬的身影蹣跚的挪動,操場中心晃動著一道昏黃的光束,楊帆緊抿著嘴唇,眼神堅定,一言不發,掄起標槍狠狠的削在喪屍的頭部。
喪屍的骨骼比正常人脆化許多,被這灌滿力道的一擊將左眼球給打飛了出去。
喪屍栽倒,楊帆將手電遞給抓著他衣角的孟芮清,雙手持標槍,右腿前跨,做出標準的突刺動作。
“死!”
標槍由下至上,槍頭從下頜鑽入,深入大腦裏,巨大的力量將喪屍的腦子攪成一團漿糊。
抬腿側踢,將另一個喪屍踹出六七米,楊帆順勢抽出標槍,掄圓了橫掃一個扇麵,抽倒幾個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