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伊希婭站起身,轉過身準備走。
身後傳來那榆木疙瘩開竅的嗓音:“少爺的傷是在戈邇傾落下的……”
“戈邇傾,法國?”她聽說話,這個地方好像是北挽家族的根聚地。
原來北挽君離開的那段時間,是回了法國的“家”?
“伊小姐可還記得少爺是怎樣把你從南黎大少爺的手裏帶回來的?”
“……”
“本來少爺跟南黎家二小姐就有婚約,當著那麼多記者前承認他已經娶了你為妻,不但得罪了南黎家,還給北挽家抹了黑……”
“所以,他那次回去是被懲罰了?”
“有一半原因是因為伊小姐……”
伊希婭瞳孔放大。
“少爺已經在長老麵前承認你已是他的妻子,因為這次給北挽家帶來了極大的負麵影響。”查爾德輕歎口氣,“少爺跟老太爺簽了協議,成為了下任繼承人選,但因為伊小姐您身世懸殊太大,為了堵住悠悠之口,少爺接受了家法。”
伊希婭鼻子泛酸,眼眶裏已經有淚光在閃爍,“家法?”
“你根本無法想象北挽家的家法有多重,平常人走到第三重時就已經受不了了,可少爺把所有酷刑都走了一邊……”
伊希婭捂住胸口,她心裏壓抑得喘不過氣,就像被手給狠狠捏住了一般。
“少爺剛受了傷,第二天就掙紮著起身回中國,就是怕伊小姐您出事,不放心您。”
“傻子……”伊希婭眼淚控製不住地滑落,抬起手擦了擦,可越來越多。
查爾德扯來紙巾遞給她,“伊小姐別難過,少爺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他的傷怎麼樣了?有沒有落下什麼病根?”
“醫生說少爺恢複得很好,就是這段時間很虛弱,還需要多加照顧。”
“真的拿?你別騙我!”伊希婭警惕地瞪著他。
“沒有,少爺自小體質很好,以前受過的傷比這還嚴重,他都能挺過來。”
“他以前經常被打嗎?”
“什麼?”
“就是,他小時候是不是很調皮,經常被長老還有他爺爺打?”
查爾德像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微提起唇角,“少爺小時候確實很調皮,不過他也很聰明,並不是經常被懲罰。”
“……”伊希婭鬆了口氣。
“少爺的命運從他出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查爾德抿唇,“雖然少爺很聰明,但也不少被四爺欺負。”
“四爺?”伊希婭想了想,“你是說他那個小叔?”
“是……”
“他經常被他欺負麼?”
伊希婭心口突然湧起一股火焰,有機會見到這位北挽家的四兒子,她一定要為北挽君報仇。
“少爺強大以後當然就不會受欺負了。”
其實生活在豪門裏看似錦衣玉食,生活得鮮亮,誰又知道這光鮮亮麗的背後他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
晚上,伊希婭洗完澡從浴室裏走出來。
看到男人坐在床頭,蹺腿而坐正望著走出來的她。
伊希婭一邊往這邊走,一邊拿著白色毛巾擦著濕濕的頭發。
“我洗好了,你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