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用。”南黎川哭得傷心，眼淚順著臉頰流到嘴裏，苦澀到心裏，“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沒能保護好我的母親，讓她在我麵前消失。”
“從那開始，我就立誓要強大起來，因為隻要我強大就可以保護我愛的人。”
南黎川眉峰皺得很緊，“可等我長大後，我還是沒有能力保護好我心愛的女人……她們一個個死在我麵前，而我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本以為這輩子我不會再愛別人，沒想到上天讓我遇到了你，可遇到了……為什麼不能讓你愛上我？”
“希婭，你知道我有多愛你，我為了你可以忍受一切痛苦！”
“為了你，我不惜一切代價坐上家主之位，就是為了保護你，此生護你周全。”南黎川心口像是豁開了一個缺口，裏麵被倒入了冰渣，疼得他全身抽搐。“可是你卻愛上了北挽君。”
“現在呢，當上了家主又有什麼用？我還是一樣保護不了你，甚至連你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為什麼你要這樣懲罰我，為什麼……”
南黎川疼得臉色發白，突然胸口一室，眼前一陣發黑，捂住胸口緩緩閉上了眼睛。
……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張美豔絕倫的臉映入他的視線——
看到他睜開眼睛，嘴角緩緩勾起微笑。
“你醒了？”伊希婭溫柔地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南黎川猛然彈坐而起，身形僵住，深沉地盯著她，眼神有些怪異。
伊希婭挑起眉，一臉奇怪地看著他，大眼睛轉了轉。
她是那麼靈活，就好像真實存在。
南黎川顫抖著抬起手，紅著眼眶，手指輕輕觸碰她的臉頰，以為她會消失，可卻真實的存在……
“希婭，你回家了？”
“南黎川，你在說什麼？我本來就在這裏啊。”伊希婭笑了笑，突然掀開他身上的杯子，“別賴床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快點。”
她雙手握住他的胳膊，試圖拽著他站起身。
南黎川癡迷地望著她，身體跟隨她站起，赤腳踩在冰涼的地麵……
突然畫麵一轉，他們站在了很高的天台，周圍涼風吹起女人墨色長發，她笑盈盈地望著他。
伊希婭眼底泛起明亮的星辰，皎潔，閃耀。
“這裏好漂亮，而且好高，可以看得很遠。”
南黎川一直盯著她，視線不曾移開。
“你看哪——”伊希婭指著前麵，像是發現了什麼，“幹嘛一直看著我？”
“我怕不注意，你就離開了……”南黎川嗓音酸澀。
“你看哪裏，看哪。”
南黎川的視線被她帶過去——
他驚訝地皺起眉，這裏是整個柏林的景象，那這……
南黎川抬起臉看了周圍，發現他們所站的位置是彼得堡最高的瞭望塔。
站在這裏可以觀看整個柏林甚至更遠的景象，看得非常遠……
“你看那些人，他們生活得多幸福。”伊希婭嘴角勾笑，“這裏沒有戰爭，他們生活安逸。”
南黎川盯著下麵熱鬧繁榮的街道，視線微怔。
難道這也是個夢？而這夢裏伊希婭是有什麼事告訴他？
“南黎川，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做一個好君主麼？好君主是不應該讓他的子民收到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