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有些人遇到痛苦難解的事情，不哭不鬧不發脾氣，氣息就會始終壓在心底，遲早心神俱傷，肝髒受損。”北挽少帝單手插兜，看向遠處：“如果能夠吐出淤血，打開腔肺，有益她的健康。”
赫連芊喝醉後痛苦地躺在地上，北挽少帝把她抱起來，輕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準備離開時，女人猛地抓住他的大掌——
“別走，別走……”赫連芊夢中不安分地喃呢出聲，緊閉著雙眼很沒有安全感。
北挽少帝緊繃著下顎，垂眸看著那隻被她緊握著不鬆手的手，高大的身體坐在旁邊，另隻手包裹住她的小手。
“爸爸，我好難受……我好難受啊……你別走，不要丟下我……我再也不氣你了……不要走……”
北挽少帝微皺起眉，聽到她說難受，立即握住她的小手輕問：“哪裏難受？”
“爸爸……”赫連芊眼角緩緩流出淚水，纖長的睫毛掛著晶瑩的小淚珠：“Kevin，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為什麼騙我……”
北挽少帝薄唇輕抿，“原來你會掉淚。”他一直以為赫連芊是個絲毫不遜色男人的女人，從不會清晰掉淚。
溫柔的燈光打在北挽少帝俊臉上彌漫著柔嫩的色彩……
——
靳斯理看到北挽少帝從赫連芊的房間出來，動作輕柔地關上房門。
“少爺……”
北挽少帝抬起長腿向一邊走廊走去：“有事？”
“聽下人說，赫連堡主是因為看到南黎少爺娶別人的女人，傷心過度……”靳斯理嗓音邊輕：“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隻可惜赫連老堡主因為南黎少爺身份卑微，並不是很看好這段婚事。”
“……”
“所以在和我們北挽合作時才同意家主的要求。”
北挽少帝冷淡地頷首：“嗯。”
“……”靳斯理有些咋舌，剛開始他還猶豫要不要把這些告訴北挽少帝。
可現在看到他聽到赫連芊和南黎楓的事，好像並不在意的樣子。
難道是他算錯了，少爺並不喜歡赫連芊？
在不在意隻有北挽少帝自己一人知道，不管他臉上風輕雲淡偽裝得多好，可心裏說不在意是假的。
可他知道南黎楓在她心裏的位置，那種重要的程度，是他無法相提並論的，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她的過去來不及參與他怨不得誰。
……
北挽少帝剛走到走廊盡頭就碰到了赫連玉，很顯然她是特意過來的，嘴上說看到他很意外，可臉上並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
“少帝，你現在有空嗎，我們談談好嗎？”赫連玉輕咬了下唇。
“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忙。”北挽少帝說完就要走，赫連玉先他一步擋在麵前——
“我不耽誤你，隻要給我幾分鍾的時間。”
“……”
“我就是想問你，我們之間的事……還做數嗎？”
“……”北挽少帝不想傷害她，輕抿著唇沉聲：“你應該知道，身為豪門子弟應以家族利益為重，即便是婚事也不能由自己做主。”
“可是你不是說，你會娶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