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擁有一張和凱爾迪一模一樣的臉,隻是瞳色不同,他的眼睛和北挽君一樣,是尊貴的紫色……
司徒文鑾反應間已經來到男人麵前,他有些疑惑地蹙眉:“請問你是?”
正準備從他麵前經過的季如隱聞言轉過身,淡漠的紫眸看著他,薄唇輕啟:“問別人姓名前應該先自報家門吧?”
司徒文鑾眉頭微皺,繼而優雅地一笑:“我叫司徒文鑾,也是這次聯軍的一員。”
“我叫季如隱,受家父之命助你們抵禦鍾離。”
“可否告知令尊的姓名?”他不記得北挽家族還有其他擁有紫瞳的繼承人。
這件事北挽君知不知道?
他既然能出現在這裏,想必北挽君也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吧?
可他為什麼又長得跟凱爾迪王子一樣,就好像是雙生兄弟……
一係列疑問在司徒文鑾心裏打成了結,作為臣子,他理應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抱歉,家父並未應允我將他的名諱告知任何人。”
“你和北挽家族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會有一雙紫色的眼睛?”
“我不知道。”季如隱冷淡地點了頭,“司徒少爺若沒有特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語罷,他並未等司徒文鑾回應便冷漠地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司徒文鑾皺著眉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
是夜,書房裏點著幾盞台燈,北挽君敲擊著地圖線路,不時喝一口烈酒。
火辣的酒貫穿著身體,他低低咳嗽兩聲,壓抑著想見伊希婭的渴望……
身體裏有一股上癮的衝動,明知道回到臥室她就在等他,他強烈壓製那種想要擁伊希婭入懷的衝動。
煎熬。
“少爺,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伊小姐明說?”查爾德調了一杯牛奶,不希望北挽君太傷身。
他狠狠地靠在椅背上,揉著眉心:“怎麼說?”
“伊小姐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看她會明白你的苦衷。”
“連我都無法原諒我自己!”北挽君冷厲地勾了勾唇,“我不想讓她對我的印象變差,不想她離開我!”
他花了這麼多的努力才好不容易讓所有人接受他們……
越是擁有的東西,越害怕失去……
“你是希望她又一聲不吭地離開我才甘心?”
“我想經曆過了這麼多事,伊小姐應該不會吧……”
“應該?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那少爺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北挽君撫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眼裏有殘酷的怒意——
當然是瞞到瞞不了為止。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這輩子都不打算跟伊希婭明說。
說出來,即便伊希婭善解人意,也不可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彼此都在芥蒂!
至於他,給他一些時間,這件事就淡忘了吧……
北挽君手指握緊,唯一能讓他最快忘記的方法,就是用布蘭琪的鮮血衝洗汙點。
隻要她死了,他的世界的就幹淨了。
她死了,北挽君就不會再對伊希婭愧疚,能心安理得地麵對她!
北挽君又灌了一大口烈酒,發現沒有伊希婭,他渾身都沒勁。
腦子也越來越糊,想不到好的方案。
看看時間,晚上2點多了,她……應該睡了?
北挽君拿起外套起身,讓查爾德收拾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