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希婭冷聲,“或者他出了什麼意外死了,你還怎麼繼續聯軍?”
“北挽君,這樣的後果你想過嗎?還是你根本無所謂!?”
“我為什麼要有所謂,”他殘酷地笑了起來,“他的命,關我屁事?”
伊希婭用力點頭:“是,你就是這樣……”
“你的眼裏都看不見別人,所有人你都可以傷害……”
“你一直問我為什麼對你撒謊?都是你逼的——當初Neil隨時有傷害你的機會,但是他沒有。如果換做了你,你會毫不猶豫地把他打死。”
“南黎川也從來沒有置你於死地過,但你差點兩次殺死他,這是第三次。”
“北挽君,告訴我,他們的命都不是命?”
“不是,”北挽君冷酷地笑了,笑得如此狂傲而輕諷,“既然你在心裏認定了我是如此殘酷無情的人,還問我?”
不是認定……
事實就是這樣。
伊希婭親眼一次次看到他犯下的罪孽……
“你除了你自己,誰都不在乎。”伊希婭搖了下頭。
“我應該誰都不在乎,我為什麼要在乎你的死活——”他似乎也惱了,“你繼續去博愛,把你所有的愛分成無數等份送給他們!”
“你……”
“我說過了,我的手浸在血腥裏,從來就沒拿出來過。”北挽君忽然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你現在來嫌我髒?晚了。”
“……”
“伊希婭,我告訴你晚了!”
伊希婭壓下火氣,“現在不跟你吵,先給他治療,算我求你?”
北挽君淡紫色的眼眸幻化成深紅,眼低流動著暗光,死死地盯了她,半晌,從牙縫中擠出4個字:“無法溝通。”
伊希婭還要說什麼,他轉過身,邊走邊將附近的桌子一腳踹開,連同上麵擺放整齊的精致茶具也被摔在地上……
伊希婭背脊僵硬,看著他大力拉開門,離開了……
外麵聞聲而來的赫連芊剛到就看到北挽君滿身戾氣地走出來,忽略所有人朝書房走了。
“這怎麼回事?”赫連芊狐疑地盯著離開的兒子,“查爾德,發生什麼事了?”
“少爺和伊小姐發生了爭執……”
“剛才還不是好好的麼,怎麼現在就這樣了?”
“還是因為南黎大少爺的事,少爺他很忌諱,以前也不止一次跟伊小姐發生類似的爭執。”查爾德如實地述說。
赫連芊微皺起眉,“既然是不止一次,什麼話都應該說開了,怎麼還生氣得這麼厲害?”
“少爺他脾氣本來就不好,遇到伊小姐的事更加偏執暴躁,何況這次受傷對少爺是個不小的打擊……”
雖然北挽君表麵上不說,也沒有過多表現出消極狀態,但是身為他貼身管家,常年跟隨他的查爾德明白他這是故作堅強。
因為是為了救北挽少帝才受的傷,所以他變得不那麼傷感就是怕他們擔心,而在伊希婭麵前就不同了,他是個幼稚的男人不假,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極其渴望伊希婭的誘~哄。
房間裏,伊希婭疲憊不堪地坐在沙發上,腦仁隱隱作痛,耳朵也產生了輕微的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