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小廝低頭哈腰應了一聲,“是。”這領了命就欲上前提箱子,卻又橫生出一隻手來,箱子被一把摁住。
季雲霄骨節分明的手看起來就像是輕輕放在皮箱麵上,奈何馬甲小廝怎麼抽怎麼不動。
五爺看到這一幕不禁皺了皺眉頭。
季雲霄將箱子推了回去,一雙手插在胸前,道:“我對金條沒什麼興趣。”
“那季探長對什麼感興趣?”
季雲霄笑著不語,轉過臉將目光看向舞台……
在他們斜對麵的包廂,坐著一位雍容華貴,身穿淡色旗袍肩膀披著絨毛披肩的女人。
季雲霄的餘光看向她的側臉,女人有一張非常漂亮的臉蛋,膚色雪白非常,一顰一笑都讓人覺得,這是一種若隱若現,若即若離的美感。
頃刻間便牢牢鎖住他的視線,那張臉他無數次在夢中見到,僅僅隻是看到背影他都看得如此真切,仿佛從夢中走出……
五爺還在一旁聒噪的說些什麼,季雲霄頭也不回的伸出食指在唇邊“噓”了一聲,“五爺,這麼好的歌舞我們不欣賞,光談這些沒意思的,是不是太辜負良辰美景了?”
五爺愣了愣,看了看季雲霄,又往台上的舞女們看去。
男人不就喜歡金錢,權勢,和美人嗎?季雲霄前兩者都有,這第三個嘛……他突然大笑開來。
“原來季探長是個憐香惜玉之人,那可真是佳話啊。”
一曲音樂終止了最後一個音符,台上舞女們都香汗淋漓,她們整齊上前謝幕,而後一起下台。
誰知這個時候,忽然幾個黑影衝到了她們身側,一雙粗壯的手輕而易舉的就握住了她們的手腕,目光順著向上,看見的是一張凶悍的臉。
五爺話不多說就把幾個舞女往季雲霄那處推了推,撂出一句話,“隻要季探長肯高抬貴手,這四位姑娘從今天起就是你的了。”
幾位舞女一聽莫名其妙的被拖到這個地方,毫無抵抗之力,隻不過一聽這句話,疑惑地瞪著五爺,“你是誰?放開我們!無緣無故憑什麼說我們是他的?”
幾位舞女狠狠一甩手,終於掙脫開來,轉身便要離開。做這一行的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多麼敏感,這裏不乏好事喜歡羞辱人的人。
“憑這個,夠不夠?”
幾位舞女忽然愣在原地,再也邁不開腿,五爺的幾位手下都拿著槍抵在她們太陽穴,嚇得她們全部花容失色……
舞廳中有一部分人已經注意到了這邊,隻不過是五爺的包間,誰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就是豔姐也站在遠處緊張的觀望,不敢上前來。
這邊的騷動成功引起斜對麵包廂裏的女人注目,她清秀絕美的臉轉過,清冷地看向這邊……
季雲霄深諳的視線與她對視,心中泛起漣漪,真的與他夢中那張臉如出一轍!
五爺舉著槍,眼睛卻是望著明夏的。
季雲霄眸光一促,轉過臉,卻很快布上了笑意,打趣著說道:“好了好了,跟一個幾個小姑娘有什麼好計較的?傳出去還辱沒了五爺你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