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口令！”
柳如風和桂香行到村口，被一聲大喝驚得一呆，不由笑道：“梁子，陣仗不小啊！”
原來這個暗哨是梁子和另外三個青年，四人隻有梁子背有長槍，其他三人都隻帶著長矛，樣子非常寒酸。
“是如風哥？”梁子驚訝地道。
“還有我呢！”桂香嗔道，“梁子，不會連姐都沒看見吧？”
“哪能呢，桂香姐！”梁子傻笑道。
“你們三個怎麼連槍都沒有？上次不是繳獲了那麼多嗎？而且剛才我給了富貴他們三十多條！”柳如風不解地問。
“如風哥，你不知道實情，我也跟你說不明白，你還是問桂香姐吧！”
梁子顯然不想說，這大約是他們的紀律，柳如風想。但他實在不忍心兄弟們扛著長矛放哨，回身將剛從土匪那裏繳獲的長槍連同武裝帶取下，朝梁子道：“接著，這杆槍送給他們三個！”
“謝謝如風哥！”梁子和另三人歡喜地道。
“可是，他們三個人呢，怎麼分呀？”看樣子梁子還有些貪心。
“這個好辦！”柳如風笑道，“如果想要槍，明天就到東集白虎客棧天字第四號房來，如風哥傾情奉送！”
“真的假的？”梁子問。
“梁子！”桂香不悅地道，“你如風哥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那是！如風哥說話算話，句句擲地有聲，送槍的事一定是真，假不了！”一個看上去比較文靜的白臉小夥子趕緊道。這小夥子看上去大約十五、六歲，像讀過幾天書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柳如風對這小夥子頗有幾分好感，笑問道。
“柳楠，楠木的楠！”小夥子道。
“柳楠兄弟，長槍你就別等了，這支短槍歸你了！”柳如風慷慨地從腰間摸出那把在去縣城路上繳獲的麻子土匪的短槍，連同子彈，一並朝柳楠揚了揚。
“謝謝如風哥！”柳楠大喜過望，連忙上前接過，直羨慕得另兩人眼睛發綠。
“這就是嘴甜的回報，你們倆好好學！”桂香笑著對另兩個木愣的小夥子道。
“如風哥，我們也要要！”兩個小夥子經桂香一提醒，立即變得嘴甜了起來。
“放心吧，我說了的話就一定算數！你們兩個明天都到東集來，如風哥大大有賞！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呢！”柳如風道。
“我叫墩子，也姓柳。”一個確實有些像墩子的立了個正，敬了個禮，顯得很嚴肅地道。
“你呢？你叫什麼？”另一個顯得很靦腆，扭捏著，不好意思說。
“他叫二狗，嘿嘿！”墩子笑道。
“墩子，不許笑人家名字！”柳楠嚴肅地道。
“原來叫這名啊？是小名吧？大名呢？”柳如風問。
“沒大名，就叫柳二狗。”墩子又道。
“這名字是有點不好聽，你要願意，如風哥哥給你取蚌大名，怎麼樣？”柳如風道。
“謝謝如風哥！”二狗總算開了口。
“就叫柳如雲吧，跟如風哥哥名字相近，好不好？”柳如風笑道。
“好啊好啊，我叫柳如雲了！我叫柳如雲了！”二狗顯得很興奮。
“好了，墩子、如雲、柳楠，明天你們三一起到東集來，直接找我，誰也不敢攔你們！”柳如風說著，提了提韁繩，準備繼續前行。
“行，我們一定來！”柳楠代表三人道。
“我們回家去了，梁子，繼續放你的哨！”柳如風說著，再次提了提韁繩，勒轉馬頭，朝西繼續前行。
“好的，你們慢走！”梁子揮了揮手，帶著三個小助手消失在了玉米地裏。
“看見你對小弟們好，我真高興！”桂香道。
“論輩分，他們可都是我的曾祖輩，我不對他們好，那還叫尊敬長輩？”柳如風笑道。
“去你的！又來了！”桂香嗔笑著道。
“我說的是大大的實話！”柳如風不改玩笑的口氣道。
“你什麼時候說過大大的實話？切！”桂香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