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眼睛一怔,“能讓你鬆開手,你認為是那就是!”她周亦緋怎麼就不能有片刻安靜?徐西臣為什麼偏要激怒蕭沅康呢?他明知道那些話,會另蕭沅康發怒,卻也要講出來。
沒想到她會承認,蕭沅康一拳揮到徐西臣那英俊的臉上,償到嘴裏彌漫著的血腥味道,徐西臣添了一下嘴角,輕蔑一笑:“你除了會對別人發怒,還會做什麼?”
冷笑從未在蕭沅康臉消失,他指著徐西臣轉頭對一臉擔心的周亦緋冰冷地問道:“留下和跟我離開選一個!”
沒想到會要她來選擇,周亦緋見桌子上沒有什麼可以幫徐西臣擦嘴角的血跡,她看了看手腕上那條白色絲絹,摘下來遞給李謹,沒有回答蕭沅康,“要不要去醫院?”李謹那繃緊的臉緩和下來,接過絲絹幫徐西臣擦拭,“大哥,你怎麼樣?”
“沒事。”他又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從小他爸訓他的時候,掄拳頭還是最輕的,有一次直接進了醫院裏,肋骨骨折,躺了兩三個月。
直到徐西臣接手正峰集團,徐家老爺子高高興興去享晚福,之後他明白小時候他爸爸為什麼會那麼打他,原來是要你做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承受力一定要強,不然怎麼能做一個集團的總裁呢?
“我再說一遍,你是留下還是跟我走?”被忽略掉的蕭沅康重複剛才的話,他的眼睛不經意睹到李謹手裏的白色絲絹,瞪著充滿寒光的眼睛,死死盯著周亦緋,命令道:“你竟然敢拿我的絲絹去關心肮髒男人?”在他眼裏除去自己,其他的人都是可供他玩弄的物品。而第一次有人敢玩弄他,叫他怎麼咽下這口氣。
“肮髒?蕭沅康你在說誰呢?”徐西臣也不高興了,第一次聽別人說他肮髒。李謹當然是站在徐西臣那邊,他注視著蕭沅康笑道:“蕭總,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徐總可不比你差。”
“周亦緋,你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那裏做什麼?還沒有結婚就當著我的麵關心你的情人,怎麼不說一句話?啊!”蕭沅康本來就不想和徐西臣他們兩個講話,又一次快速伸手握住周亦緋的脖子,隻要他稍稍用力,周亦緋就會一命嗚呼,香消玉隕。
見到這種場景,徐西臣和李謹大驚失色,兩人抓著蕭沅康的肩膀,“快放開!”蕭沅康隻是側目看了看放在肩頭上的手指,用冷到骨子裏去的語氣命令道:“鬆開!”兩人不解對望了一眼,冰冷的聲音又響起來:“把你們的髒手拿開!”
飯店裏用餐的客人早被這邊的鬧劇驚到,本抱著看熱鬧的態度,誰知道看了一會兒,大有殺人的架勢,人們連忙把頭轉開,盡量不把頭扭過去,免的被台尾掃到風。
酒店裏的經理本來是要勸架,一看對方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方站住身體在旁邊擔心焦急地看著,一邊安慰著其他客人,一邊搓著手在原地團團轉。
被寒冷的目光震懾到,徐西臣與李謹本能地把手從蕭沅康身上拿開,望著扭曲著的臉,徐西臣沉下聲:“快鬆開你那高貴的金手,她就要被你掐死啦!”
全身的血液一點點冷卻,明媚的眼睛失去焦距,她望著暗淡的天花板,不去抵抗,不去掙紮,不說求饒的話,她就站在那裏任由握著脖子上那雙修長寬厚的手指加重力道。
被憤怒遮蔽眼睛的蕭沅康抿緊嘴巴,口內像快要發瘋的獅子低喊著:“怎麼?你不反抗,不掙紮,是要和我比耐力,還是認為我會心疼你,放過你?”她的這個樣子,讓他更加生氣!
“沒……沒有……你掐死……掐死我好了……與其我……活著,不如讓你……讓你掐死我,我就不用再痛苦……”她為了說這一句話用了她最後的力氣,兩眼翻了翻,頭重腳輕,手指慢慢鬆開,要不是身後的桌椅拖著她,可能她早就躺在地方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