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周亦緋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後退了兩步,低下頭慢慢搖了搖,悲傷從她口內說出:“我做不到,沅康,和你在一起我會有安全感,滿足感,可是要我的心隻能容下你,我真的做不到。”
“為什麼?”蕭沅康冷冷問道。
“因為在我的心裏,隻愛一個人,除他之外,不能再容下其他人。”抬起頭,周亦緋堅定地說道,從小裝著的人,她不會累易改變。
“是周柏風麼?”蕭沅康的心就要炸開啦,一種羞恥感擠進他的心髒,達到飽滿的時候,他怒喊道:“他可是你的親哥哥啊!”
“他不是!”周亦緋再也忍受不了脫口而出:“柏風哥不是我的哥哥,我隻是……隻是周業的養女!”
“什麼?周亦緋你說什麼?”對於蕭沅康來講這無疑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他沒有想到會從周亦緋的口裏聽到這句駭人聽聞的話。
“我和周柏風沒有任何血源關係,我也是在十歲那年從周業的口裏聽到的,沅康對不起。”她真的很對不起蕭沅康,周亦緋望著英挺的身體,用她溫柔和煦的目光包裹著他,心內講了無數個對不起。
“你……你不是周家的女兒,那你……你是誰家的女兒?”問出口,蕭沅康就意示到自己的愚蠢,如果周亦緋知道是誰家的女兒,怎麼還會如此痛苦地喊出那句話?
輕輕搖搖頭,周亦緋微微苦笑:“我是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被親生父母遺棄在孤兒院,用你們的語言,我就是一個野種……”
再也聽不下去,蕭沅康雙手捧著周亦緋的臉,快速堵住那些另他心碎的話,她每說一個字,蕭沅康的心就痛一次,原來周亦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占據著他的整顆心啦!
從上山到李謹趕到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寂靜的山林流動著冷風,任是誰都會緊緊身上的衣服。蕭沅康與周亦緋這邊的溫度卻在上升,兩人經過很久時間的親吻,欲火焚身,周亦緋感覺到蕭沅康的沉浸在旖旎的海洋,她不得不輕輕推開他,把自己的舌頭從他口內要回來。
“沅康,對不起。”她想到了周柏風,想到那張總是微笑的麵容,充滿愛憐與寵愛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很舒服,她想要再去觸摸那種感覺,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都無法把他們重疊在一起。
口內似乎還殘留著周亦緋的味道,冷眸在她推開的一刹那又恢複難以靠近的幽潭,手指骨節發白,踢開殘留的火星,蕭沅康一掌拍到樹幹上,心裏湧出一種被人踐踏他的心的感覺,冒著精光的眼睛,邪惡的微微一笑:“你是該向我道歉,我真慶幸把婚結了,否則就要被那種悲情沒有血源關係的兄妹之戀汙染眼睛,周亦緋,你聽好了,我隻說一遍,在我沒有玩夠的時候,你休想從我的視線範圍內離開!”
周亦緋真後悔,把最不想別人知道的事情給講出來,對像還是冷漠的蕭沅康,望了眼惡魔般微笑的蕭沅康半天才說道:“你要我痛苦我可以理解,沅康,為什麼我看到現在的你,比我還要痛苦?”
被她一語道破,蕭沅康機械地轉過去頭,眼中涼風吹過,湖水又凍住了,他慢慢朝前走去,沒有辦法回答她的話,他也不清楚為何會這樣?看到她在難過,他的心就如潮湧一般向外湧,想把那些不安分的源頭給鏟除掉。看到她在開心的時候,他的心也如海浪般清明透亮,想一直看著她的笑容,甚至想把時間定格。
他們就這樣一前一後走著,還沒有走出幾米的距離,就聽到由遠到近的聲音傳進他們的耳朵裏,“緋緋!蕭沅康!你們在那裏啊?聽到回答一聲!”
是徐西臣的聲音,他焦急地呐喊,無數個火把所林子照亮了不少,在他的身後跟著李謹還有發著弱弱聲音的蘇笑天,那孩子在李謹的攙扶下著急地大喊他們:“亦緋啊,你聽到我的聲音嗎?我是蘇笑天啊,我們來找你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