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鍾昶黎的工作室,張亦緋把設計圖拿給鍾昶黎,幾張比較重要的設計圖被她小心地放在鍾昶黎的麵前,嘴邊的微笑明媚如這午後的陽光,刺眼卻很溫柔。
“相對於巴黎服裝秀上的紫藤花係列,這幾張怎麼樣?”期待地瞅著鍾昶黎,等待他的建議。
有半分鍾的失神,鍾昶黎撫摸一下她的臉,寵溺地笑了笑:“我最愛的師妹能差到那兒去嗎?”他半公半私地指著旁邊的椅子笑了笑:“坐在我身邊來,有幾處你要修改一下,沒啥大毛病。”
一聽沒啥大毛病,張亦緋也沒去拉椅子,而是站在他的身後,手很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彎下身與他一同看著她最注重的設計圖。
窗外的光芒照進室內,投到他們倆個身上的光芒,把他們的影子折射到對麵的牆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美麗細致的臉龐與一張帥的離譜的臉專心地討論,時而微笑,時而凝思,一會兒同時哈哈大笑,一會兒又調皮的逗樂,真是一個浪漫的下午。
工作室裏的三個女孩下午不用上班,似乎正好配合地營造這樣曖昧不明的氣氛。
透明玻璃牆的外麵,有一個陽光帥氣的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臉上露著不自然地微笑,望著安靜的工作室,他心裏直犯嘀咕,抬腳走向簡易的樓梯,最後一個台階剛剛踏上,他還沒有站穩,就看到一個另他羨慕嫉妒恨的情景。
徐西臣在每個日日夜夜,都在想像他和亦緋若以後在一起的情景,他可能會拉著她的手漫步在寂靜的馬路上,或者相依在庭院外麵的草地上,有說不完的話題,有享之不盡的快樂。
這一切,在今天早上,張亦緋親眼目睹他與一個女人同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他再也無法平淨去想那些遙遠的未來。
原以為她會吃醋,會衝到他麵前問他為什麼要背叛她?或者一句話不說,甩給他一巴掌,這些無論那一種情況,他都會非常高興,正明自己在她心裏的存在。
可是沒有,那怕一點生氣跡象都沒有,反而一切如常,專注地和鍾昶黎討論工作,那兩人之間的默契,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對有著共同愛好的夫妻。
不,不,不!他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一定要找小淋問清楚,到底是誰讓她給自己下了迷藥,怎麼來到那家酒店?那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我覺得吧,要不要在裙擺上加一層白紗,是那種鏤空稀疏的輕紗。”鍾昶黎沉思一小會兒,想像一下模特穿上的整體效果,覺得加一層白紗更加像個華麗典雅。
張亦緋拿過設計圖想了想,覺得鍾昶黎的建議很好,當即動手加上一層,看著整體效果拍手而笑:“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還是師兄你最厲害啦!”
“丫頭,不然我怎麼是師兄咧。”敲了一下她的頭,把設計圖放在保險箱裏,正要約張亦緋一同喝下午茶,無意間看到站在樓梯口,一直望著他們的徐西臣,目光銳利,臉色變了變。
張亦緋見他剛才還一臉高興,怎麼一會兒變的像下雨天呢?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觸目的一瞬間,她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西臣,你下班了嗎?”
“嗯!”他就沒上班,提心掉膽了一上午,那還有心情去公司呢?不鹹不淡地回答了一個字之後,指著外麵窗外說道:“能給我一點時間麼?”
望了望鍾昶黎,見他低頭專注地畫著線條,張亦緋輕輕點點頭,跟著他走出工作室。鍾昶黎慢慢抬起臉,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失了一會兒子神,低頭看著自己剛才畫的畫上,淩亂的線條勾勒出一個恬靜的麵容,美麗從容的笑意在嘴邊揮之不去。
“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小緋,我會把你身邊那些糾纏的討厭鬼全部趕走。”把手裏的畫撕碎之後扔進垃圾桶裏,鍾昶黎站起身坐在窗戶口,修長的腿單隻彎曲著,閉目養神。
某咖啡廳,張亦緋望著坐在她對麵的男人淡淡地笑了笑:“想對我說什麼呢?”她心裏有火發不出,隻能拚命地忍著,當他親眼目睹徐西臣和那個叫小淋的女人躺在一起,她想起了三年前和這個畫麵很熟悉的情景,另她血脈變冷。
“緋緋,我知道在你心裏我變的很另你惡心,可是,有些話,如果我不說出來,你永遠不會知道,也永遠不會明白。”徐西臣喝了一個白水,脫掉外套,輕輕握起張亦緋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處,張亦緋麵容紅透,那有人在公共場合這樣赤裸裸。
想抽回自己的手,都被徐西臣給按的死死的,她有些不好意:“這是做什麼啊?好多人都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