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萬家燈火熄滅掉一部分,警察局昏暗的走廊,陰影遮蓋著三個人的下半身,摟報在一起的男女被一個帥氣邪魅的男人憤怒地扯開。
“你幹什麼啊?徐西臣!”
很不高興的鍾昶黎上挑著美目,翹起二朗腿,仰起頭,瞅著慍怒的徐西臣,幽幽地說道:“這幾年我也看出來了,你徐西臣不就那點心思嗎?”
“昶黎,你今天怎麼啦?”張亦緋抬手貼著鍾昶黎的額頭,溫溫皮肉傳遞給她信息屬於正常,她非常奇怪地問道:“你既然沒有生病,說什麼胡話啊?”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非常,非常正經在和你講話。”她不相信,不相信他會喜歡她,會有想愛她的心嗎?嗬嗬,她真是笨的可以,這麼長時間,朝夕相處,怎麼會生不出來一點感情呢?
徐西臣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鍾昶黎,不想再他講下去,拉著張亦緋的右胳膊走出警察局,拿來車,把門打開,張亦緋擔心地望著站在門口的鍾昶黎,看了看徐西臣說道:“昶黎不要去西臣家嗎?”
“我才不不屑住那種地方!那棟房子和他的主人一樣,都另我討厭!”理了理張揚微長的亂發,鍾昶黎懶散地倚著警局門口的柱子上,歪著頭看著他們倆個。
他這個樣子,更另徐西臣反感,同樣的他不喜歡自己,自己也不喜歡他,這樣更好,就可以和張亦緋獨處一個空間內,他就能在適當的時機裏把自己的心思講與張亦緋聽。
“愛住不住,正好我家太小,容不下你這個大佛。”把張亦緋推進黑色勞斯萊斯內,徐西臣站在車旁邊,對鍾昶黎邪惡一笑:“我的心思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幹澀我!”
“是麼?我要是偏幹涉呢?”慢慢走下台階,鍾昶黎的樣子就像一個混久了黑道的流氓一樣,徐西臣抿著嘴唇,目光落在車裏一直擔心看著他們倆的張亦緋,心裏一苦,對鍾昶黎說道:“你幹涉不了!”
黑色勞斯萊斯快速離去,空氣隻剩下帶起的灰塵,鍾昶黎望著漆黑的夜空,那星星點點的光芒怎麼也照不亮他內心的黑暗。
他幹澀不了?他偏要試試!三年前,爸爸把張亦緋介紹給他認識的那天起,他的心再也沒有停止過溫柔的跳動,那種感覺非常奇妙,讓他不由自主地靠近她,也不由自主的對頻頻來探望亦緋的徐西臣生出妒火。
一連幾天,張亦緋去工作室都看不到鍾昶黎,問那三個小女孩,每次都說去工場看衣服去啦。
“送過去才沒幾天,衣服不可能做完的啊?”
張亦緋非常奇怪,關上她的工作屋的小門,坐在畫架前,抽出一張白紙,各種黑色鉛筆在她手裏變換,不一會兒,一張生氣的麵容就呈現在她的眼前。
就是那種表情,自從回國之後,總是在鍾昶黎的臉上看到,想起他在警察局裏講的那句話,心頭一熱,拿她開涮嗎?真是搞笑!
一個時不注意,放在畫架上的白紙被她無意碰落,散落在她的腳邊,就像一朵綻放的白色牡丹花,沒有一點汙點,純潔又高貴。
把所有的紙片整理好,準備放回畫架上,明清的眼眸看到畫架上唯一沒有散落的紙片,怔忡了好半天,才輕輕拿在手中,把其他的放回畫架之上,躺在旁邊的沙發裏,看著手中被自己不知道摩擦了多少次的畫兒,美麗的臉龐略過一絲絲心疼,她終究逃不過蕭沅康那一關,恨他的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擱淺,任時間怎麼也打磨不了她的心。
“沅康。”她心疼的喊出這麼多年一直放在心裏的名字,閉上眼睛想著他的麵容,時而生氣,時而淺笑,時而皺眉,時而溫柔,時而冷酷,時而脆弱,他的音容,她一直都埋在心低的最深處,不讓其暴露在陽光之下,她才能屏棄一切因素,變的堅強,變的誰也打不倒她!
“叮叮!!”
好聽的鋼琴聲從桌子上那部精致的手機裏傳進她的耳朵,張亦緋擦掉眼角那一滴淚,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微張著嘴巴呆了呆,鋼琴聲一遍又一遍響著,她慢慢地按下接聽鍵輕啟紅唇說道:“喂?”
“這麼沒精神?你才睡醒著嗎?”
手機裏傳來富滿磁性的聲音,霸道僵硬的語氣,讓張亦緋輕皺眉心,扯著嘴角回了一句:“蕭總,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不是確認我睡醒了吧?”
蕭沅康坐在老板椅上,轉著圈,一手拿電話,一手玩著鋼筆,俊美流暢的線條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他看了看手臂上手表,上仰著唇角說道:“看在你無聊的份上,限你十分鍾之內到我的辦公室。”
“不去!”真是好笑,蕭沅康怎麼會知道她閑著的?還十分鍾之內去他辦公室,打死她都不去!
“你不來我的辦公室,那我隻有去你的工作室找你啦!反正我不介意。”蕭沅康不亦樂乎地轉著他的老板椅,他從不擔心,轉壞了他有錢再買一張,反正他現在心情非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