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工廠裏麵蕭沅康,悠閑地用修長的手指很有節奏感地點著酒瓶,裏麵紅色的液體已經喝幹,他抬眼看著還在忙碌的人兒,專注的臉龐另他著迷。
蘇秋東載著兩大箱空酒瓶趕到工廠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他把箱子放在工廠的門邊,敲了敲厚重的鐵大門。
為什麼是敲呢?因為蕭沅康怕別人打擾他的二人世界,把鐵門鎖住了。他的這個舉動還真的湊效了,蘇秋東來之前,徐西臣按說好的時間來接張亦緋,見鐵門鎖上,以為張亦緋先行回徐家別墅了呢?便快速駕車回家,見家裏隻有鍾昶黎那個家夥悠哉地喝著他買來的名貴咖啡,氣就不打一處來,“這裏是我家,鍾三少爺,你不是覺得酒店舒服,去住酒店了嗎?”拿他當起冤大頭了嗎?
“小緋不會介意我住在這裏,你要是覺得煩我,大可以把我攆走,小緋問起來,我會對她說是你攆我……”
“好啦,好啦,你還是歇會兒吧?”他惹不起總行了吧?指了指樓上問道:“緋緋回來了嗎?”
“沒有啊!她在工廠改衣服。”鍾昶黎放下杯子,衝徐西臣拋了個媚眼:“不要去她,因為在她專心工作的時候,別人是不能打擾她的,你看我不就被趕出來了嗎?”
“哼!我比你知道。”不去就不去,徐西臣瞅著鍾昶黎笑道:“去,給我泡一杯咖啡,在我家裏吃住,總得給我服務一下吧?”
工廠裏。
蘇秋東把兩箱空酒瓶放在桌子上,看到蕭沅康低頭玩著手上發著刺眼的光芒的那個尾戒,小心地低聲道:“蕭總,空葡萄酒瓶要做什麼用啊?”
瞅了他一眼,蕭沅康對還在模特群裏忙碌的人兒喊道:“你修好了沒有?”
“等一下,還有一點兒。”擦掉額頭上細密的汗,張亦緋把針線打一個結,看了看所剩不多的模特,嘴角露出明媚的微笑,扶著模特對站在不遠處的兩個男人說道:“幫我把酒瓶打碎,看到那邊的石塊了沒有,把尖磨掉就行了,一會兒我改好之後,就可以直接粘在衣服上麵啦!”
“什麼?你要用他裝點衣服?”設計師的思維有時候還真是很難理解,蘇秋東驚叫起來,看著兩大箱酒瓶征求蕭沅康的意見:“兩大箱,蕭總,我自己弄還是一起弄?”誰叫人家是上司呢!
像蕭沅康那樣高貴的男人,連院子裏的一棵草,他都不會去撥弄,怎麼還會把時候花費在磨玻璃上呢?
如果在以前他肯定認為張亦緋瘋了,然而,現在他非常樂意服務,和張亦緋在一起,他好像有好多的時間和她在一起。
“一起吧,這樣快點。”他是說幹就幹,手裏的酒瓶被他摔碎,蘇秋東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兩步,蕭總最近的變化還真大,他可從來不幹這些費時又沒有什麼利益的事情,今天不但應允,而且竟然還幹了,真是一大稀奇!
兩人大男人摔個酒瓶隻用了幾分鍾,這也許是世界上最好幹的活,張亦緋給他們找來了兩雙手套,把深紅色玻璃磨成圓形,錐形,不規則形。
張亦緋要求,越不規則越好,她自己則繼續拿個針線去修改衣服,遠遠地還能聽到蕭沅康不悅地嘀咕聲:“做個衣服還這麼麻煩!”
時間指向晚上七點,天也已經黑了,夜幕降臨,薄霧正在籠罩這座城市,廠房裏的燈光亮如白晝,蘇秋東把玻璃片扔進箱子裏,提醒著正用心的兩個人,“我去買些東西過來吧?看樣子還需要好長時間呢。”
“不用了!”張亦緋不好意思地從那堆衣服中間探出頭來,此時的她已經把衣服修改完,正在一點點用膠粘玻璃片,聽到蘇秋東的話,連忙擺手,“讓你做工作外的事情已經很不好意思了,蘇秘書真是太謝謝你啦!”
“沒什麼,我也很樂意做。”看她美麗麵容紅暈飛升,更加曾添了幾分媚色,蘇秋東的心跟著一動,也不好意思起來。
“蘇秋東,你先回去吧!”
冷眸裏全是冰霜,俊美有型的臉反複能凍結住千裏之外的所有事物,蘇秋東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拿起衣服撒丫子跑走了,一時候忘記張亦緋的特殊之處,她那樣一個女人,怎麼是他所能想像的呢?
廠房裏真的隻剩下蕭沅康和張亦緋兩個了,張亦緋無耐地聳了聳肩膀,“我能不能對蘇秘書好一點啊?人家跟著你真是活受罪。”
“我對他挺好的啊!”冰霜的臉在明媚的光芒瞬間融化,蕭沅康把玻璃片遞到她的手中,很不客氣地講出這句讓張亦緋噴飯的話。
“算了,給你說,你是不會明白的。”覺得他無藥可救,連連搖頭。
冷眉微微皺起來,蕭沅康望著她輕輕地說道:“你給我說,我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