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當然知道血神穀掌控著整個東離國,就算門下的弟子為非作歹,也不會受到過多的指責。既然是公認的魔門邪宗,傷天害理的事情應該做過不少,可又有誰去過問、去追究。
“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不想死就乖乖交出玄戒,免得我動手。”佐坤笑嘻嘻的站在十米開外,身上的紅霧也是越來越濃,隱隱透著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
這時候,旁邊的二名青年緩步上前,其中一人拱手行禮,隨即說道:“這位前輩,我兄弟二人是青玄宗的弟子,我父親還是青玄宗的一位長老。我們青玄宗每年都會向血神穀進貢,看在這份情麵上,還望前輩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活路。”
“青玄宗長老、你們是青玄宗長老的子嗣?”
“我二人正是!”那青年緊張不安的一顆心總算是平靜下來。就是因為血神穀的強大,青玄宗才甘願成為他們的附庸勢力,而宗門之間的弟子也會時常來往,他也堅信眼前的這人會網開一麵。
佐坤笑了笑,冷冷開口道:“這麼說、你二人的身上的好東西一定不少,還是老老實實地送過來,免得自討苦吃。”
這番話,讓那兄弟二人如墜冰窖,臉色也變得一片慘白。他二人隻是靈光四重的修為,想要硬拚是不可能,交出玄戒更不可能。
“看來是沒希望了,為兄也隻能幫你這一次,看準機會就逃!家傳功法絕不能落在外人手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該還的遲早要還!”年紀稍長的青年小聲嘀咕了幾句就朝著佐坤緩緩走去。
站在原地的青年眼含淚光,心中的疼痛就像一柄利劍穿透而過。若是一切可以重來,他絕不會來這熔岩魔洞曆練,也不會到這西林城遊玩,大哥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才跟了過來。現在,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這就對了,看來你想通了。無論多麼貴重的絕世奇寶都換不來一條命,他呢,舍不得嗎!”佐坤仰著頭,一臉不屑的說道。
“葉兄弟、怎麼辦?”臉色慘白的桑傑輕聲問了句。
這種時候,葉辰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佐坤的修為他無法看透,最低也是靈光五重。要葉辰交出玄戒是絕對不可能,木靈弓是父親留給他的唯一信物,豈能拱手讓人,大不了來個玉石俱焚。
“你先恢複傷勢,不要輕舉妄動!”葉辰麵無表情的回應道,腦海中卻是一片混亂。
“我那小弟有些固執,前輩莫要見怪,等會我去勸勸他。”那青年邊說,邊取下了手中的玄戒。就在他伸出手臂的一瞬間,突然就拿出了一張金光閃耀的靈符,運轉靈力就將其催動。
刹那間,一頭火焰巨蟒憑空出現,一下子就將佐坤纏得嚴嚴實實。那狂暴的力量堪比六級魔獸,沒有一定的實力,休想掙脫。
“走、快走!”那青年扭頭大喊,轉手又拿出一柄青色長劍,猛地向前刺去。
這一幕,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就連遠處叫羅輝的男子都猛地站了起來。誰都沒想到會有這番變故,正所謂,狗急跳牆,人急拚命。一個不懼生死之人所爆發出的反抗力,還真是不容小覷!
“隻是靈光四重的修為就想殺我,簡直是異想天開。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困在原地的佐坤猛地掙脫出了雙手,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抬起手掌就劈向那青年。
噗,那青年的整個肩膀被一片赤金色的光刃斬落,鮮血奔湧的同時,他並沒有向後退去,而是用另一隻手拔出了長劍,再一次的刺向佐坤。
“還真不怕死!”佐坤冷喝一聲,眼中爆發出一片濃烈的殺氣。他伸手一抓,就緊緊地握住了刺來的劍刃,在靈力光霧的籠罩下,佐坤的手掌並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那柄長劍卻布滿了裂紋。
隨著一聲脆響傳來,長劍寸斷而落,那青年失去支撐一下子就跪倒在地。鮮血還在不斷噴湧,從他血肉模糊的傷口,從他隱含笑意的嘴角。
“走、走啊!”青年緩緩扭過頭,當他看到一片銀光籠罩著那道身影時,嘴角的笑意更濃。他並不後悔自己做出的決定,整個家族都將希望寄托在弟弟身上。而他,天賦一般,悟性又差,即便活著、也是在弟弟陰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