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喜歡“富陽好人”這個名詞,因為它的質樸、平易,叫起來親切,聽起來溫馨,沒有架式,毫不神秘,更無遙不可及、高不可攀之感。然而真正的“好人”又是那麼的難得,他們的事跡和精神又是那麼的可敬可佩。當虛浮、庸俗的一切充斥在我們的周圍,當我們越來越渴望呼吸到純淨的道德空氣之時,“好人”的湧現的確讓我們感到暖心、舒心,更讓我們鼓起生活的信心,以及對於前景的美好期待。
毫不誇張地說,是“好人”這個名詞讓我湧上了創作這部作品的衝動,是一次又一次、一位又一位地接觸“好人”讓我始終保持創作的激情。這幾年的我,幾乎把所有能夠利用起來的時間,都用於采寫“最美人物”、“平民英雄”、“道德楷模”,感悟愛心,與“好人”對話;伏案書寫,訴說“英雄”故事,成了我工作和生活的常態。一如太陽每天都是新的,每位“好人”也都有各自的事跡、個性和情感,都有他成長、成熟直到橫空出世的獨特過程,最吸引我的,正是屬於他們個人所特有的人生經曆、喜怒哀樂、事業追求和行為動因,正是他人身為“好人”,又對自己的功績成就、聲名地位、未來發展的準確定位。我固執地認為,這才是深悟“好人”本質的最好途徑。“好人”也是人,而我們探究的,是他之所以高於常人的那份品質,品質的由來、內涵和給予他人的力量。
我曾多次專程前往萬市鎮眾緣村,與黃小榮促膝交談。由於兩人同齡,很多經曆是重疊的,尤其是同樣在農村度過的童少年代。我在他救人的現場流連,在他的企業裏蹀躞,甚至與他把盞談家常。與他零距離、無障礙的接觸過程中,我強烈地感受到黃小榮的樸實無華、勤懇踏實、熱情真誠、淡泊低調,可以說,哪怕沒有舍己救人這一情節,他也已是一個十足的好人,英勇壯舉隻是他的內在素質一次外化於形的行為罷了。這種感覺在我向他的員工、親朋好友、村幹部和村民采訪時,又得到反複的證實和強化。真正的英雄並非因完成宣傳任務所需而虛構誇大的產物,他在現實生活中顯身,理應經得起大眾社會和時代發展的考驗,否則,再巨大、再高聳的塔碑也會因它質料的脆弱而訇然倒塌。從心底裏我感謝黃小榮,以及這部作品所記敘的所有“富陽好人”,他們身上的真善美不容置疑,“好人”的桂冠恰如其分。充分領略他們的最美風采,再次深刻感悟怎樣才稱得上英雄,明白自己與英雄的距離究竟有多遠,是我創作這部作品所獲得的另一番收獲。
是的,每一次采寫以“最美人物”為主人公的長篇報告文學,對於我都是一次心靈的洗禮,都是一輪道德素質的提升。“最美人物”的優秀品質和英勇業績確實具有巨大的影響力和感染力,所謂“近朱者赤”,其道理即在於此。數十年耕耘文字,對於人性美的感悟和呼喚始終是我的創作母題,近幾年來的報告文學創作,使我愈發真切地感到,與其隔靴搔癢式的虛飾、揣摩、幻想、遙望,還不如直接走近這些“好人”,寫出他們的“最美”之處,記錄他們追求“最美”的人生曆程,這是文學不能忽略和回避的重要職責。並不是輕視其他文學體裁的特色和作用,報告文學必須不懈追索其它體裁的文學作品豐富的藝術魅力,但報告文學真實可感、鮮活生動、直抒胸臆的敘述風格,政論性、新聞性和文學性三者相融的體裁特征,永遠是它無以相匹的強大優勢。它讓我無法放棄這類體裁的作品的創作,一部又一部地寫下去;它讓我情不自禁地凸現為愛立言、為美謳歌這一創作動機,讓我以此為樂,以此為傲。
在本書的創作過程中,富陽市委宣傳部、富陽市文明辦的領導給予了充分指導和支持,富陽市萬市鎮、富陽市工商局、富陽市交通集團及公交交通有限公司、富陽市個私民營企業協會、富陽市中醫骨傷醫院等單位均給予大力配合和協助。在此,尤其要深深感謝浙江省作家協會名譽主席黃亞洲、富陽市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宋國勝、富陽市文明辦主任彭愛芬、富陽市萬市鎮紀委書記徐學冰、富陽市中醫骨傷醫院西五病區主任裘曉冬、富陽市文聯原主席楊承堯等領導和朋友,沒有他們的悉心關懷和鼎力相助,我不可能在較短的時間內完成材料收集、實地采訪、撰稿修改等一應環節。
因本書所需,內文采用了不少新聞圖片,大部分已注明作者,但尚有若幹照片一時難以找到作者。望作者見到此書時可與杭州出版社聯係,在此首先表示衷心感謝。
孫侃
2013年12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