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兩人親昵的相擁翩然起舞的樣子,她心中就仿佛是被無數隻螞蟻啃咬過一般,不禁賭氣似地開口:“季薄元,你幹什麼?”
她伸手欲推開他,可是他高大的身軀根本就是絲毫不動,不管她怎麼用力,他都將她整個人牢牢地禁錮在牆壁和他的手臂之間,令她動彈不得。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和葉子陵不熟嗎?你們剛才那樣的行為也叫不熟?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刻意要接近他!”季薄元隻覺得胸口有勃發的怒意難以控製,甚至是說出口的話帶著一種明顯的酸澀,他都已經無法去壓製。
他微微一眯眼睛,黑暗之中秦真真隻聽他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今天你來參加這個壽宴也是因為他對不對?你想要接近他,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是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什麼。”
秦真真奮力掙了掙,可是他就是將自己扣地死死的,她掙脫不了,隻能氣喘籲籲地怒瞪他:“季薄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要太過分!你給我放開!我做什麼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就算是我刻意要接近葉子陵那又如何,我隻要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你憑什麼限製我?你還跟蹤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最後一句話讓季薄元有些意外。跟蹤?
是,他的確是派人一直跟著她……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或許一開始的確是存在懷疑,可是後來謝天的事情,根本就是保護……
想要保護她,這是他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的。
“我隻是在做我自己最應該做的事情。”季薄元涼涼地說著,內心深處有各種情緒交錯而過。頓了頓,又冷硬地開口:“你難道不知道葉子陵是什麼人嗎?你是白癡嗎?那麼迫不及待接近人家,就連我都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你以為他會不知道?”
他現在隻要一想到當初她那麼迷迷糊糊爬上自己的床就是因為要救秦躍龍而去接近,就不是滋味。如果那天不是自己,那麼她會和誰發生一夜情?任何一個男人嗎?又或者是葉子陵?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想聽,你給我放手!你去關心你的未婚妻吧!我的事情不勞你操心!”秦真真惱羞成怒,又或者是被他說中了重點,心中的不安在擴散,或許季薄元已經知道了什麼。
但是她有什麼辦法?為了救出爸爸,刀山火海她都會願意去嚐試,更別說是一個葉子陵了。
然而她轉念一想,這個時候麵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發的什麼瘋?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態身份來質問自己?前一刻還宣布了訂婚,這一刻就拉著自己對自己動手動腳!
越想越氣憤,秦真真掙紮地更加用力,口中更是不斷地低吼:“季薄元,你到底想幹嘛?這裏不是警局。我想要接近誰就接近誰,我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你給我放手,放手……”她現在隻想要馬上出去,阿冽如果見不到自己一定會擔心,她不要因為自己一個人影響了整個計劃。
“我沒資格?對,我沒資格!我他媽的沒資格是吧?!”被她的話刺激得情緒緊繃,他怒極反笑,“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資格!”
說著,他絲毫不憐惜地板正她的臉,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帶著一種不可理喻的霸道,狠狠地攝住了她的唇……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秦真真不由瞪大了雙眸,可是雙手被他死死地扣住,她的膝蓋下意識一動,他似乎馬上就意識到了,有力的雙腿頓時頂住了她的。她整個人被困在狹窄的空間裏麵動彈不得。這個時候,就連最細微的掙紮都隻是徒勞,鼻端充斥著的皆是屬於他的男性氣息,混雜著若有似無的淡淡清香和紅酒的味道。
秦真真的腦子裏轟然一響,仿佛是整個人都炸開了一樣,血統統往臉上湧。這個男人帶著一種近乎野蠻的掠奪,隻在她的嘴唇上輾轉片刻,繼而便粗暴地強行撬開了她的齒關,長驅直入。
她的唇如同花蕊,似蠱惑又似誘人,有一種沉睡已久的渴望突然之間仿佛是被人喚醒了一般,再也沒有辦法去平息,她身上的這種味道,淡淡的,很清香,叫人沉溺。他隻想貪婪地吻著,更深更深的吞噬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就像是沒有任何的思索餘地,隻想要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於是知道的時候,已經吻在她的唇上,帶著猝不及防的錯愕,觸及到她那不可思議的柔軟……
可是,這一刻他已經清醒。他應該理智的知道,這個時候他最應該關心的是大廳停電的事情。畢竟在場的人,三教九流什麼樣的都有,他是一個警察,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絕對不是這個。可是他已經放不開,他很努力地想要推開她,可她就好似一塊磁性強大的磁鐵,將他牢牢吸住。